「是嗎?我看你樂得很啊。」
「怎麼會,我好希望自己是女孩子喔。」人妖的臉又紅了起來。
這句話讓自認包容力很強,什麼怪人都見過的溫玉飛產生出一拳把人妖打飛的衝動,但他也忍了下來,「那要怎麼叫你?」
「本名不能講,你們暫時叫我阿鐵好了。」人妖阿鐵掩著嘴做出害羞的樣子,管十九和溫玉飛不約而同地轉過頭,能少看還是少看得好,不然一定會顏面神經失調爆笑出來。
兩個人跟在阿鐵後頭,很快地就到了港口。
離港口不遠處,可以看到一艘破了個大洞的船正在慢慢下沉,船上似乎要不少的漁夫正往下跳。
漁夫們都是熟悉水性的好手,要想上岸不難。但他們似乎不肯放棄那艘船,死命地想辦法將船往港口拖。
「幹嘛不扔著不管。」管十九眉頭仍然像是打了十個死結般糾結在一起,
「你不要事不關己就這麼說。」人妖阿鐵敲了下管十九的頭,「要知道這可是村裡唯一的一條船,要是沉沒了,村裡的人就不能出海啦。」
「……人命比較重要還是船。」
「當然是人命,可是沒船也會沒命。」阿鐵沒好氣地說,「你們不用下水,在岸上幫忙就好。」
趁著管十九和溫玉飛還沒反應過來,兩捆繩子就丟到他們手上。管十九拉了拉,才發現繩子的一頭連著船,用力也很難拉動。
「這是要幹嘛?」
「拉。」人妖阿鐵拍拍他們兩人的肩膀,接著就跑到前頭去指揮村人。
在風雨之中,管十九和溫玉飛和一群不認識的村人一起拉著繩子,隱約之中好像看到有人下水去推船,從身材、體型看起來似乎是向濯風。此時此刻,他們也顧不及其它人,風雨之中不猛力拉著繩子似乎真的被吹走,十幾個人拉著繩子,似乎並沒有把船拖上岸,反而越來越沉重,似乎被沉船拉下水。
向濯風和幾個人下去推船之後,情況似乎有好一些。特別是人妖阿鐵不知道用什麼功夫把船裡的水從洞裡吸出來,重量慢慢減輕,但離真的要把船拖至岸邊還有一大段距離。
管十九斜眼看向溫玉飛的方向,見到他呆呆地站著,根本沒有出力。騰出一隻手敲了下他的頭,「用力拉。」
「咦,要用力嗎?」
「對,把你的內力拿出來用啊,存著又不會生利息。」
「說的也是,我試試看。」溫玉飛這才驚覺過來,照著秘笈裡的方事,將氣聚集在丹田之中。身體開始發熱,周圍漸漸地產生出氣流,慢慢地彙集,形成區域性的陣風。
眾人原本都在專心拉船,但現在注意力全被溫玉飛吸引了過去。
溫玉飛自己也搞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渾身充滿了力量,不自覺地開始拉動繩索。
配合著向濯風的推力,眾人連忙重心拉起繩子。
不知道是誰忽然大吼一聲,船竟然慢慢地開始動了。船身和眾人似乎亮了起來,管十九放下繩索,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
風很大、雨很大,卻無法阻止他們了。
「你是我們的英雄。」漁夫之一倒了一大碗酒到溫玉飛的碗裡,溫玉飛呵呵地笑著,早就醉了。
「向阿狗也是。」另一個漁夫大吼,「你們兩個都是我們的英雄。」
眾人圍著火堆大吼大叫,暴風已經停了,天色微微地發亮,但所有人的心情都很亢奮。
火堆旁的男男女女都在跳舞,有的是夫妻,有的是兄弟姊妹,有的父女或是母子,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泛著紅暈。
管十九沉著臉坐在一旁,眼睛盯著溫玉飛。
「你不喝嗎?」人妖阿鐵走了過來,順便把被眾人遺忘的小鹿喬八一起牽過來。被暴風雨嚇壞又被吵醒的小鹿喬八一臉不愉快地坐在管十九的腳邊,沒兩下就睡著。
「我正在喝。」管十九晃了晃手上的碗,還有半碗酒。
「喝得太慢了。」人妖阿鐵靠在管十九的肩上,讓管十九皺起眉頭,想要推開阿鐵。但在他推開之前,阿鐵開口說了一句讓管十九停手的話,「我來這裡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遇到像你們這樣子的人,不是為了劍……」
「什麼劍?」管十九的眼睛亮了起來。
「當然是為了鑄劍啊,你們不知道我是『鑄劍師』嗎?」
「向濯風才是鑄劍師吧?」
「他,哈哈……」人妖阿鐵似乎喝醉了,頭靠著管十九的肩,有一種黏膩的聲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