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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蔚天雲望著窗外,什麼都沒說,雪依舊地飄著,各自吹襲著人的記憶。

「那時,刀尖劃過我胸口,我忽然想起你,以為再也看不到你,那一時,我忽然發現--我非常非常地怕死!」

人的身體,很溫暖,但穿覆其上的衣飾戰甲,卻冰涼地令人感到悲哀,蔚天雲輕撫過方天豪的發,連在手裡,都是如此粗硬的觸感呢!毫不委曲於命運生死的人。

「你說,我是不是懦夫呢?」方天豪抬頭望向蔚天雲,而他的瞳裡映著雪花,淡然又不作聲。

於是,方天豪吻了,吻了那略微乾澀又削薄的唇,用力地吸允著,直到那唇變為溼潤又紅嫩的色澤。

他用力地扯下鮮紅的領巾,慢慢地撫摸起白晰又細緻的頸子,用舌一寸寸地舔過耳後,感覺逐漸濁重的呼吸,感覺起生命火熱的跳動。

尉天雲沒有抵抗,甚至不發一語,有一股況味,是他自己所熟悉的,那是歷經戰爭死亡後的冷漠氣息,是他所害怕,也是他所習慣的,更是他知道生命的脆弱所留下的寂寥身影,而人們就在此地,相濡以沫,生與死的介線,變的模糊又不真實。

「不生氣?」方天豪稍稍地停頓了下來,過於柔順的他,令人摸不清意圖。

尉天雲終於看向方天豪,眼裡不再是映著雪花的孤冷悽清,而是半帶的同情與痛楚,望著這個與自己可說是一同渡過生死的男人。

他低下頭,吻住方天豪原本發出迷惑的唇齒,手指撫上那血紅醜陋如蛇的傷痕,心臟竟微微地有些痛了起來,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只是知道,自己的手心想牢牢地捉住某一樣不可言喻的東西。

方天豪支開他的手,卻見到他俯身往那傷口吻去,像是要睜視觸控清楚那條傷痕,舌舔過的溼熱,惹地周身不自主地起了一陣輕顫,他捧起蔚天雲的臉,說道:「別看了...」

蔚天雲搖頭不肯,這一道傷痕,不是隻有方天豪才有,而是每個人經過戰火後的創傷,一如自己長久以來的失怙之痛,他繼續地吻著,更伸出舌,彷佛畫圈似地在方天豪身上舔出痕跡,雙手緊緊地纏住他的頸子,手指抓亂了他原本就茂密不整的發。

蔚天雲的舔吻,撩起方天豪所有的感官本能,他不再問為什麼,而是沈浸於熱吻之中,那只有與他能分享的孤獨脆弱,襲捲吞噬了彼此的一切情感。

他伸手探入蔚天雲的腹部,粗暴地解開腰帶,拉下里褲,略帶冰冷的手指,輕觸到火熱的中心,帶給蔚天雲似是冰顫的異樣感度,不由得從喉間發出一聲低嗚,稍稍停下動作,閉上眼忍受這特異的感覺。

他沒有抵抗,反而任由方天豪繼續下去,手心握地更緊,彷佛可能揉碎抓住某些事物。

方天豪將他抱地更緊,近到兩人的陽具幾近摩擦,手不停地遊移在蔚天雲的身後,一手撫摸著他特別敏感的頸後,手指一遍一遍地劃著耳朵的輪廓,挑逗地蔚天雲無法喘息,他痛苦地睜開眼,低頭竟可以看見自己與方天豪的慾望。

他忽然害羞了眼,眼裡卻布上水媚,說道:「不要..別在這裡..到床裡...」將頭埋進方天豪的肩膀裡,聲音裡還夾帶著興奮中的沙啞感。

「不行..」方天豪喘著氣,堅決地搖著頭,性交中的快感,早讓他全身動彈不得,根本沒有力氣再抱著蔚天雲到床邊去。

「可是..」蔚天雲再度地抬起頭想抗議,卻親眼看見,方天豪將手指從身後抽回,緩緩進入自己的體內,漲滿的感覺,立刻在自己身軀中,規則地律動起來。

已經無話可說了,其餘的,都讓情色的感覺給充堵回喉。

窗外的雪,似是要掩埋所有聲響般地下著,人體撥出的每一口氣,都形成又濃又厚的白色煙霧,蔚天雲深深地吸一口氣,空氣裡的寒冷,讓人有了一絲清醒的可能,他輕輕說道:「不是的..你不是懦夫...」

方天豪訝異地望向他,卻只看見疲累的他閉上眼睛,那輕著的細語,卻清楚地迴響在耳邊,他將蔚天雲抱進床裡,蓋好床被,轉身說了聲:「謝謝!」

走出房門,忽然覺得,其實,雪沒有自己想象中來的冷,方天豪舉起手呵氣,只要是有人與你分享體溫的話,雪,是很溫柔的。

03 心防 (限)

朝廷中,誰也知道,東方將軍與北方將軍素來不合,北方將蔚天雲總是相當冷淡地看著那熱心熱腸的方天豪,還有點,近似於厭煩。

雖然兩人出身於同一軍營,但截然不同的個性,會有所交惡,也是在腥說腦ち現�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