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是他要自己下的毒,所以也不可能是為他。那麼……難道有人已經告知了他駱纖塵中毒之事?那秀玉呢,為何她沒有給自己來信呢?
心中疑惑漸起,但葉瀟羽還是故作鎮定的看著駱子規,片刻才頗為不解似得看著駱子規笑道:“斷魂的解藥?太子殿下,海某這斷魂十年前就停止了研製,哪裡來的解藥呢?”
停止了研製,卻留下了那藥。眼前之人是葉瀟羽,那真正的海輝,若錢越說的沒錯,那就有可能在一個多月前神秘失蹤了。難道是那真正的海輝?不,絕不可能,那海輝所練習的武藝極為邪惡,就如那魅惑之術一般。
若說有不同之處,也不過是魅惑之術不會傷及輸出內力之人,而他的武藝卻會。葉瀟羽內息均勻,若沒有高手輸入內力是絕不可能不走火入魔的,所以,海輝一定是為了葉瀟羽而“失蹤”的。
當初沒有及時回到千諾便是為了查明自己需要知道的一切,如今自己也早已將海輝的一切瞭然於心。所以,只要與斷魂有關,駱子規就更加能肯定是眼前的葉瀟羽下了毒。父王,雖名為父子,但其實應該是自己的叔父,若是自己與他沒有那些父子之情倒也沒什麼,可十幾年的相處,又豈會沒有感情呢。所以這一次,駱子規不否認他葉瀟羽卻是讓他的心很不舒服……
兩人就這麼看似平靜然則暗流湧動的看著對方,直到那袁慧兒一身戎裝帶著玄雷的將士從軍營的另一側走來,兩人在結束了這樣微妙的對峙……
“師姐,如今時候尚早,怎麼就……”故作禮貌的起身相迎,駱子規眼帶深意的瞥了瞥葉瀟羽這才轉首對那袁慧兒微微一笑。禮數周到,袁慧兒腰肢一扭便輕輕落座於駱子規的另一側,這才滿意的笑道:“想著兩族將士還是一同訓練,這不就來了,怎麼?打擾到你和海先生了?”
一語雙關,袁慧兒卻毫不在意駱子規和葉瀟羽眸中閃過的那一絲不悅,而是看著自己帶來的將士頗為豪氣的起身喝道:“兩族合作,自當一同操練,如今便請諸位與我族戰士對壘操練,不知駱太子和玉先鋒以為如何?”
故意避開“海輝”,葉瀟羽知道這女子是在忌諱自己。她在怕什麼?怕自己做了那將軍,會將她玄雷將士送去死嗎?果然是小人之心……
不過,也好。她越是小心防備自己,就越會中自己的圈套。這,自己又何樂而不為呢?駱少鈞,這女子將會是我送給你的第一個戰利品,也會是我送給駱子規的一個大大的過失……
嘴角牽出一絲謙和的微笑,葉瀟羽立刻起身對駱子規拱手作揖,聽似恭敬的說道:“太子殿下,海某以為袁姑娘所言極是,兩軍對壘絕不是簡單的操練可以模擬的,不如就讓我與玉先鋒一同帶領駱族將士與玄雷將士來一次點到即止的對壘,不知殿下以為如何?”
一石二鳥,一來可以顯示自己部分武藝給眾人看,二來還可以在近身之時,對那袁慧兒下毒。如此一來,駱少鈞便只需要掛起戰旗挑釁於這女子,相信以這女子的心性必定會親自領兵,藉此機會挫一挫駱少鈞的銳氣。
不過這女子一旦出戰,毒素便會發作她也會因此而內力盡失。如此,駱少鈞不但可以為自己報仇雪恨殺了這女子,更可以給予駱子規以重創,讓他失去助力。
如此,如此只要駱纖塵一死,那駱子規便會被駱夕顏誤會,說不定便如自己的計劃那般,兵敗如山倒。屆時,他便可以親自殺了他,為幻兒,也為自己報仇雪恨了。
葉瀟羽在想什麼,駱子規似乎都能猜出個七八分一般。不過,他卻並不著急,因為他也很想順著他的意思,藉此機會教訓一下他那不知身份的好師姐。至於夕顏,她願意相助駱少鈞就由著她好了。只不過,父王他……
輕輕合上窗戶,秀玉心中驚懼卻依舊鎮定的看著床榻前的三人。岑莫,此人自己從未聽瀟羽公子說過,連師傅也未曾提起。若不是如此,自己又豈會百密一疏讓小慶將此人帶入安素殿呢……
心軟,心軟惹來的麻煩。秀玉不禁心中懊惱,自己怎麼會對駱纖塵如此心軟,自己怎麼能給瀟羽公子招來如此麻煩呢?輕輕的咬了咬嘴唇,秀玉似是想到什麼一般,把心一橫便案暗自決定道:“岑莫此人必須除掉……”
也許這就是女子的直覺吧,秀玉的決定無疑對葉瀟羽的計劃而言是極妙的。可對於駱纖塵和駱成卻是一道催命的符咒……
情之一字,知之甚晚。駱成焦急的看著岑莫為駱纖塵施針放毒,卻無能為力。那一刻,他真的覺得很痛,心很痛。如今才知道自己的感情,會不會太晚呢?一側襁褓中的嬰兒正在酣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