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料到駱纖塵早已昏迷,但駱成還是本能的摟住了駱纖塵的腰肢,驚愕的喊道:“駱纖塵……”一句輕喚,讓一旁的岑莫回過神來卻也心疼不已。無奈的看著早已昏迷的駱纖塵,岑莫卻出奇平靜的緩緩轉身將早已啼哭許久的嬰兒抱到了懷中……
緩緩略過將駱纖塵抱坐在圓凳上的駱成,岑莫輕輕一揮手便將安素殿的大門給關了起來。門吱呀的聲音,讓門外眾人都是一驚,但卻也都更加的靜默。可就在這其中,一個名喚小慶的公公卻是無奈的長嘆起來……
將孩子遞到駱成面前,看著駱成不解和詫異的表情,岑莫這才緩緩的說道:“本來,纖塵說孩子不能給你,因為你不會留她,可,可既然你已經誤會了,秦大哥,我覺得我有必要解釋一下……”
嬰兒被岑莫抱在懷中,漸漸平靜了下來。粉嫩的小臉有著和駱成肖似的眉眼,這讓原本還陷在誤會中的駱成心中不由得為之一顫。
駱纖塵,當初說要去微服私訪,自己便猜出了其中深意,甚至還派人追殺過他。而那之後,駱纖塵回來並未帶回什麼孩子,自己還以為他是因為懼怕或是恨意將孩子給落掉了,卻沒有想到他竟然將孩子給生了出來,甚至還怕自己會對孩子不利,而將孩子交給了好友撫養。駱纖塵,你當真就那麼愛我嗎?
驚愕的看著,駱成深深的陷入了自己的思緒當中。直到懷中的駱纖塵因為疼痛而顫抖,這才下意識的將駱纖塵抱的更緊……
“你,你到底是為什麼,纖塵,我……”眼中不經意的心疼,讓一側的岑莫為之一震。秦成,他是愛駱纖塵的,他是愛的。駱纖塵終於守到了,終於守到了呢。可他的身體呢,那毒是海輝的斷魂,難道是海輝還不願放過他嗎?
如今海輝就在駱子規那裡,駱子規說過自己可以親自去問他。那麼,自己是不是該丟下駱纖塵先去質問海輝呢……
☆、棉裡針,心機深似海
輕輕的直了直身子,可腰間的痠疼還是讓葉瀟羽微微蹙起眉來。昨夜,那不是夢嗎?面具下,葉瀟羽臉上寫滿不解,但心卻還是疼了起來……
一場春夢了無痕,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駱纖塵,此人就快要死了,自己很快就可以看到駱子規痛苦的模樣了,這不是很好嗎?為何還要去為這等小事去糾結呢?要知道,如今,不管那夜是夢亦或是那將自己擁入懷中的確是那駱子規,這都沒有任何意義了……
將士操練的聲音響徹這個軍營,葉瀟羽定了定心神這才仔細觀察起那些將士。可他卻不知,就在他出神之時駱子規卻早已敏銳的察覺到了他的異樣……
清晨時分,岑莫的飛鴿傳書說過,父王中了斷魂之毒。而斷魂,除了“海輝”並無他人持有。葉瀟羽,你當真是百密一疏,亦或是你是故意而為之?
心中帶著猜疑,駱子規卻依舊平靜的微笑著,讓人不知他的真心。緩緩起身,駱子規忽然側目,看著葉瀟羽道:“海先生,您看這將士的武藝,我自是不太滿意,就麻煩您了……”
一句聽似平常的話語卻讓葉瀟羽心思中不由得一沉,他到底在想什麼?故意將那些將士交於自己操練,是想讓他自己告訴眾人,自己和迦羅族的關係嗎?要知道,自己的內力源自於魅惑之術,若是那些將士中沒有玉錦瑟倒也沒什麼。可駱子規,故意命玉錦瑟為左先鋒,那也就是說自己必須展示出自己的武藝,方可繼續留在這軍營之中。
但若是展示出來,以玉錦瑟的性格他一定會對自己的身份產生好奇,甚至會揭露自己的身份。如此一來,自己做為迦羅族的族長繼承人卻弒殺迦羅族人,若以海輝師傅所言之迦羅族規,自己是要被施以極刑的,駱子規,他竟想要借迦羅族人殺死自己嗎?
“小主人若是不想,海輝也不會勉強,畢竟迦羅族的族規過於狠辣……”海輝的話猶在耳邊,這讓葉瀟羽的心中瞬間被憤恨與疼痛襲滿,痛,便是再痛卻只能故作平靜的對駱子規點頭,輕輕笑道:“將士作戰講究的是群力合作,行軍講究的更是排兵佈陣之法。而這一點,海某可真是……”
藉此推脫,但葉瀟羽知道這麼說是不足以讓駱子規放棄的。於是轉念一想,便又笑道:“海某一介江湖草莽,也不知如何行軍,不過領兵衝鋒,佈陣制敵倒是可以的……”
好一個江湖草莽,駱子規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的葉瀟羽,思索了片刻,竟緩緩起身來到葉瀟羽身側,故意附在他耳畔說道:“那就請海先生先將斷魂的解藥交給子規,如何?”
斷魂的解藥?他的毒並不深,一般的大夫是不可能查得出的。而戚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