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覺得這臉不是國色天香的容顏,眼裡卻會覺得是如此的傾國傾城。
那一瞬間,榮瑾瑜的腦海裡只有不斷湧現、漂浮著的兩個字:‘妖孽’,天生的妖孽。
時間凝固在了那一瞬間,這心,便再也靜不下來了。
只那一瞬,只那一眼,一個微笑便迷了榮瑾瑜的心。
就在榮瑾瑜徹底為之失神時,顧偌顏卻是已轉過身來望著他微笑。
明眸皓齒、眉黛青顰。這是榮瑾瑜已經當機的腦子裡,閃過的話語。
那笑,便從眉梢眼角擴散開來,一直蔓延到了榮瑾瑜的眼裡、心裡。
顧偌顏的一個微笑,一個小動作,便能致使其魂不守舍。
他,居然失去了思維的能力。
顧偌顏此時已是踏出了亭子,向榮瑾瑜走來,道:“原來,榮兄到了,適才何不叫我?”
那眉目之間,顧盼生輝、神采飛揚,那細微的動作,舉手投足之間是何等風流。連我都要忍不住對他說上一句,‘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
嗯,這笑,絕美。如微風般和煦、如陽光般燦爛、如繁花般動人,像春風拂面般輕柔。碧波盪漾、恬靜溫柔,瞬間就愜意的讓人的心化做春風綠水,盪漾開來。。。顧偌顏,這樣的你,叫我如何不歡喜。。。
哎呦,哪個少女不懷春?紫薇花開的季節,有暗香盈袖,最是那一抹紫的溫柔。
少女懷春在三月,可榮瑾瑜這偽少年的懷春卻是在七月。
在那荷蓮盛開,遍地紫薇的季節,青澀的初戀冉冉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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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三十四章 危機初現(倒V 。。。
榮瑾瑜一邊下馬,一邊說道:“奧,適才聽得顧兄彈琴,一時入迷,才知顧兄琴藝非凡啊。”
榮瑾瑜見到顧偌顏向自己走來,想要挪步時,才發現自己剛才自顧入迷,竟是忘了下馬。一時窘迫,再加上剛剛失禮的盯著顧偌顏看,就微微有些臉紅起來。
顧偌顏客氣的,說道:“呵,我這點琴藝只是皮毛罷了,當日在西子閣一聽這榮兄彈奏,當下便覺自愧不如了。”
剛才他見榮瑾瑜有些微微發呆,以為他是想到了心上人什麼的,便不以為意。
榮瑾瑜見他謙虛,道:“哪裡,你這琴藝沒有數十年功夫,又怎能彈得如此動人心絃呢。”他看了看天,道:“呵,我們別在這站了,驕陽似火,還是進亭子裡坐吧。”
顧偌顏點了點頭,便和榮瑾瑜往亭子裡走去。
顧偌顏邊走邊感嘆,這西湖連天的荷花美不勝收,道:“何物醉荷花,暖風原似酒,此地有西湖,勾留不肯去。連天接水的荷花鮮嫩欲滴,這西湖美景可真是讓人百看不厭、流連忘返啊。”
“畢竟西湖六月中,風光不與四時同。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榮瑾瑜看到這接天連水的蓮花荷葉,倒也是想起這楊萬里的詩吟了起來。
“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應景,當真是應景啊,榮兄果然好文采。”
顧偌顏唸了遍榮瑾瑜吟的詩,欣賞的誇讚起來。
“顧兄過獎了,我只是略有文采,哪裡比的上文人墨客,詩詞大家呢。”
每次自己吟詩被人誇讚,榮瑾瑜都會覺得微微臉紅,畢竟這剽竊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啊。
顧偌顏剛坐下,流蘇便來替他們二人斟水倒茶,然後便又悄悄的退了出去,他們幾人都去了離這亭子不遠的地方,休息。
“榮兄真是過謙了,不知榮兄可還記得,那日,那杭州巡撫公子說過的話?”
顧偌顏緩緩的喝了口茶,慢悠悠的問起榮瑾瑜這看似無關痛癢的事來。
“當然記得,我可是還等著他來我這報仇呢。”
榮瑾瑜聽得顧偌顏開口,就看向了她。
齒若編貝、鶯聲燕語,秀眸惺忪,那眼神仿若能洞悉塵世,能看穿一切。
“哦?沒想到榮兄還有此等樂趣,喜歡將人玩弄於鼓掌之間。”
說完這話,顧偌顏便但笑不語的看著榮瑾瑜。
她眼波微轉,笑容盪漾、流光溢彩。高雅脫俗,清新秀麗。絕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就似是為她而寫一般。
‘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前兩次見面都不曾細看這顧偌顏,現在細細一看,榮瑾瑜此時,真真是要覺得這顧偌顏是個妖孽了。感覺這玩意是很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