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跟你殺皇后的時候完全不能相比。來,父皇硬生生的拉著我的手,直接跳下了高臺。
李雲棲見狀,即刻靠近。陛下,您不能使用內力。還有惜辰殿下……
只見父皇暢快一笑,霸氣外露。就算不用內力,朕也照樣殺人。至於他,朕要讓他看看,這個世界是誰的天下。
一聲慘叫,我和父皇身上即刻沾了一道血痕。
說完,我被父皇一隻手摟著,加入戰局。
斬塵出鞘,一手淋漓的劍法,揮出讓人眼花繚亂的劍氣。黑衣人完全不能靠近半丈,試圖靠近的被父皇無情的絞殺。越來越多的黑衣人湧上來,向我們所在的位置集中。
由於帶著我,父皇的身法有些減緩。無法用內力的他憑藉絕好的劍法依舊沒有一絲一毫的狼狽,青絲緊束,沒有絲毫慌亂。
一個旋身,我被帶著退後一步,父皇用身子護著我。我可以感覺自己的頭髮旋開,被利落的斬下。
而父皇的手臂,有了被劃開一條口子,汩汩的流出鮮血。
血,不是我的,而是父皇的,不,他不是我父皇,也許我不應該叫他父皇,可是,看見他流血,我本來麻木的心突然鈍痛起來。一發不可收拾。這是為什麼?在這樣的環境下,我居然擔心的是他。
既然如此。絕!父皇一聲。暗中潛伏的影衛,從四面八方滑下,利落的用匕首劃破對手的喉嚨。最後一個黑衣人想要發出手中的訊號,被絕一把匕首插在額頭。
戰事結束不過半柱香的時間,利落決絕。
宮裡各處開始冒著硝煙,傳來驚悚的尖叫,各路的亂軍想要踏平這個看似牢不可破的禁宮,可是,真正的主人還穩如泰山。
陛下,禁衛軍集結各宮門,是否現在要剿滅叛軍。
等。父皇冰冷的聲音透露著愉悅。
是。李雲棲沒有問為什麼。只是穩穩的等著。所有人原地待命,肅殺的眼眸映紅了天幕。
直到很久以後,父皇做了個手勢,所有待命的人像殺紅了眼一樣,衝了出去。
我突然想起,模模糊糊的想起,嵐清遠的話。
李雲棲……我叫住即將離開的他。我慘淡的一笑,如同那個白衣勝雪的人曾經的笑一樣,嵐清遠說他在你們初次見面的地方等你。李雲棲的腳步慢了下來。永遠。這兩字說完,李雲棲如同離弦的劍衝了出去,我只看到他慌亂的側臉……
這場今朝歷史上蹊蹺的宮廷叛變僅僅持續了半夜,後世的史書這樣寫到:……武帝十年柒月初三晚,三千亂軍聯合宮中餘孽殺入,廢后及諸多宮妃死於非命……當然這是後話。
政變第二天,天下譁然。
廢后和諸多宮妃死於非命,整個皇宮懸掛起素縞,舉國哀傷。藉著這個藉口,國內活躍的起義叛軍半月之內被一舉消滅。一月之後,鄰國的聯軍與今朝簽訂了止戰條約。同時,在國殤之時,大赦天下,減免賦稅。
在後宮被幾乎破環殆盡的情況下,陛下沒有再次納入新的宮妃,囧囧們也幾乎消失殆盡。
天下的局勢看起來比往常清明瞭很多,我們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透過一次政變,肅清叛dang,將殘暴的形象頓時變得高大無比,百姓無不拍手稱快。看起來,百姓也是健忘的人
有的人就是有這樣的能力,每一步看似隨xing,結果翻雲覆雨,天下盡在股掌之中。
而我,又一次被徹底的利用,但現在我還活著,我似乎應該慶幸
卷一 第二十六節
原來,我除了自己和大把空虛的時間,一無所有。
自那晚以後,我學會了喝酒。現在閒來無事,庭中小酌。可烈酒入口,唯有苦澀。
自那天起,我再沒見過嵐清遠,不知道他是否得到了所謂的永遠。只是立秋以後,腳邊的彼岸花彷彿長得更加的茁壯,在風中招搖,不久定能開出妖豔血紅的花朵。
皇宮在國殤之後,一夜之間換了新的模樣。原本富麗堂皇的宮殿好像也有了一點清新的花樣。宮變過去已經一個月,現在回想起來,那夜的場景依舊在我的眼前。
晚香玉的濃香染上血的濃烈,交織出詭異又沁人心脾的味道。我呆立在陛下的懷裡,看著我們的血,繁花一樣。已經分不清這是誰的血,入目的是滿地的橫屍。
清理了。父皇向旁邊的人交代。
是。穿白衣的人從我沒看見的角落出來,一撥人將殘屍拖下,一撥人手裡提著一桶水,開始沖刷這血跡斑斑的蕭瀚殿。
父皇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