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我該去看看他,只是為他,只是為了這最後的任xing。一念既生,就洶湧不息。
不過,人是鐵飯是鋼,我想完才發覺自己餓的厲害,好幾天沒有好好吃點東西了。桌上還放著宮婢送來的糕點,我拿起來,逼迫自己吃了幾個。我原來真的不是神。吃完飯才有力氣去任xing。
可是,人有時候是不能任xing的,任xing是會有懲罰的。
我輕聲的來到蕭瀚殿。此時偌大的殿裡安靜異常,唯有金獸裡飄出瑞腦的薰香,一盞昏黃的宮燈,散發出微弱的柔光。
看來嵐清遠還沒有行動,我不會怎樣,只是看一眼,看一眼就走。如果這是最後一眼的話,你死或者我亡。
可是,當我掀開簾子的時候,床上卻空無一人。我的頭腦裡空白了片刻。隨即轉過身來,昏暗的蕭瀚殿,陸續有人將一排排宮燈點燃,頓時燈火輝煌。
父皇出現在我的面前。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裝束,血紅的戰甲,玄黑的靴子,“斬塵”配在腰間,一副君臨天下的氣概。
很好,你來了。言簡意賅。
我本來很想說,你看到的是鬼影,我才沒來呢?可是,現在這個場景,確實不適合說如此討打的話。我沉默不語。
那麼,來吧,跟父皇去看看你的成果,看看這場讓人期待的宮廷政變。
我,也許,我真的是辦了蠢事。我怎麼會覺得禁衛軍凋令是這麼好拿的,若不是父皇默許,我恐怕連看都看不到。那麼,父皇的傷,莫不是也是做給天下人看的。
一股莫名的火焰從我的心裡燃燒起來。
陛下!這一句,真的是生生的讓父皇站在原地。你又騙我,你這一切都是做給我看的,你利用我!
這不是猜測,是質問。
辰兒,你自己問問自己,你何嘗不是在騙我,利用我。父皇的心,你若看不到,我也無話可說。但是,你的心,我要定了。
要定了,好大的口氣。當年莫不是也是如此對昨非說的,可是好歹他不也逃離了嗎?若是我死了,心還要嗎?我輕蔑的笑。
你若要逃,我會剪掉你所有的羽翼,堵住你所有的後路。要死的話,也死在我的身邊。
陛下可真是霸道!那麼現在陛下想要幹什麼呢?我抱著手,冷眼的看著。可是,對嵐清遠還是有點抱歉。
開啟宮門。父皇一聲吩咐,蕭瀚殿的門依次開啟。
父皇拉著我的手,站在漢白玉的階梯上。兩旁的九爪金龍,在夜色中更加的威嚴和猙獰。
夜風拂面,有種殺氣騰騰的溫柔。只聽見窸窣的聲音快速的靠近,直逼蕭瀚殿而來。人數絕不在少數。
一隻暗箭向父皇我們射來,我可以凌空感覺到冰冷的箭意直直的射來,帶著無比的堅決。只是在離我們兩丈遠的時候,被另一隻箭射中,大力的偏了方向,叮咚清脆的響聲掉在漢白玉上。
絕面對父皇跪下。主子,今夜護城禁衛軍被調開,兩批人分別從西門和北門進來,大約三千餘人,除了當初嵐家的餘孽外,還有亂dang。
朕知道了。所有影衛候命。說著,絕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我看著黑暗的天幕,似乎即將染上血液的紅色,詭異異常。
我拉了拉自己的衣袖,沒有言語。這樣事情我無法阻止,甚至可以說我一手間接的促成了即將染血的夜。
晚香玉還在幽幽的散發濃香,在最後的肅靜中綻放自己的溫柔。
兩行人從臺階湧上來,想要靠近父皇所在的位置。這是先遣部隊,目標直指皇帝。緊身黑衣,個個眼中散發出血樣的光芒,似要照亮這本就不平凡的夜。
衝破幽香的人還沒到達父皇和我所在的位置,就被甩出來的幾把彎刀擋住,面前的人當即血流如注,倒了下去。兩旁出現的拿著彎刀的紅色護衛,由李雲棲率領。紅色的戰甲如火如荼,盛開在我的面前。兩股紅黑的勢力交織,一觸即戰。
面前只剩血液的噴濺和人倒下的樣子。耳朵裡只有兵器的碰撞的尖銳聲音。沉悶許久的皇宮終於因為今晚的政變,活躍起來。各處亮起了燈光,呼喊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辰兒,看見這樣的場景是不是很舒服,這就是你要的?如果是,我們以後可以多玩玩。
我茫然的看著硝煙四起的皇宮,血液的顏色好像住進我的眼睛,我看著自己的手,似乎也是紅色的。
父皇似乎還嫌不夠,辰兒,不去親身體驗一下,永遠不知道殺人是件多麼暢快的事情。父皇湊近我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