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皇后那裡救了出來呢?我動了動脖子;有點痛。早知道就死透一點;不用擔心被救了以後留下後遺症。我扯了扯嘴角;母親;暫時不能去見你了;改日吧。
救我的人是誰;當我看到父皇的時候一切都有了答案。可能也只有他會有這樣的權利。可是;為什麼。我不認為這是巧合或意外。我也不認為父皇有這樣的閒心;合鸞殿裡多的是美人等著他。那麼;一定有什麼其它的原因。
“惜辰,嗯?”挑起我的下巴,仔細的端詳。父皇?我心中冷笑,以這種打量貨物的眼光看著我。我們兩個默默對峙,誰也沒有動。最後還是父皇先開口。其實也必然是他先開口,我一個啞巴,怎麼能開口呢?不會說話,方便還真多,我自嘲的想。
他說,“我救了你。”他陳述著這句話。我挑眉,如何呢?
“要不是朝來求我,我還沒有發現我竟然有這樣一個兒子,嗯”,覆上我的嘴角,親吻了一下,“感覺還不錯”。
真是變態,我是他的兒子,不是嗎?還是說,我們今姓皇族都有的癖好。父皇,你的囧囧多不勝數,不差我這個不是嗎?
“你知道朝來求我的時候說什麼嗎?要是你死了,他也不會獨活。呵呵,我問他,你能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呢?他說,什麼都可以,包括太子的位置。所以我很好奇,你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值得朝這樣對待。現在看來……嗯”。
我眼睛睜大,現在看到了,是不是覺得很後悔。
“嗯,現在看來,還有些意思。不會說話的嘴,卻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渾身都露出妖冶的純潔。”他低頭,在我的眼睛上輾轉。我閉上眼睛,任人為所欲為。
在強權面前,我們能做的,只有服從,不是嗎?
“可是,惜辰,你說我要朝的太子位置幹什麼呢?我都是皇帝,這個國家的一國之主,我還有什麼不滿足?朝的位置是我給的,我給誰不是一樣,就算給你,也是一樣。”父皇坐在床邊,幽幽的說道。
不,有區別。我的朝是那麼獨一無二,怎麼可能隨便一個什麼人都能比得上的呢?我承認,我雖然恨朝,可是恨得死心塌地,恨得一心一意。
“我沒有要他的太子之位,你知道我的條件嗎?”我的父皇唇邊綻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我隱約的猜到了。
“那就是永遠不見你。相愛的人永不相間,是不是很過癮。”我看著笑得邪魅的父皇,一臉漠然。永不見面?“嗯,永不見面。今早,朝已經自動請纓到他大將軍那裡去歷練了。”父皇的樣子有點像惡作劇成功的孩子。
父皇,你以為我愛他嗎?怎麼可能,我那麼恨他。永不見面折磨的是朝不是我。提出這樣條件的你,我得出一個資訊。那就是,你有情傷。你的情傷就是和愛人永遠無法在一起,那麼他是走了,還是死了?
我有些得意的笑了笑,再次挑眉。一個沒得到愛人的人覺得天底下最殘酷的事情莫過於此,所以你樂於看到別人也如此。看來,我的父皇,你的心中傷得有多深。
你看著我的笑容突然變得有些狠辣,“你的這雙眼睛,果然能看透別人的心事,如果我把它挖了會怎麼樣呢?”
看來父皇有些惱羞成怒。我雖然不是很在乎自己究竟變成什麼樣,可是對於一個本來就沒法說話的人來說,要是再失去眼睛的話還是有些悲慘的。我拉住他的手,將它放到自己的唇邊,吻了吻,蹭了蹭。
他明白我的意思,我在講和。說實話,我還是不想失去眼睛的,要是失去了眼睛,怎麼能看到朝痛苦的樣子,雖然父皇說不準我們見面,可是說不定哪天能看見呢。
妥協是人最可貴的品質,因為妥協,天下會少多少紛爭和殺戮。我明白,而許多人不明白。非要撞個頭破血流。從那天晚上開始,我就沒有出過父皇的蕭瀚殿。沒有人私闖,因為私闖皇帝寢宮是殺頭的大罪。所以我安靜的做著籠子裡的小貓。
卷一 第四節
我的朝,現在去了邊疆。對他來說也是好事。遠離這烏煙瘴氣的朝堂,他也會自由一些。不用再面對著不給他回應的我,不用再看見批不完的奏摺,更不用為著家族而一再退讓。朝也許會回覆到當年我看見他時那種陽光純真善良的樣子,他會成為一個有擔當的大丈夫,以後也許會成為結束這個亂攤子的帝皇。而我,生在這個不見天日的地方,死在這個不見天日的地方。
沒有人會在意一個不會說話的皇子去了哪裡,外面只知道我被賜死,而我在失去這那個身份以後,真真正正一無所有。我並不是在乎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