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拿著金針,毫不猶豫的一枚扎到我的風馳,一枚扎到我的肩井,還有一枚扎到我的足三里。
一瞬間,我以為他是故意整我,真的好痛。直到我適應了,他才輕輕的轉動金針。
過了很久,他才開口道“你好些了嗎?”我心中一熱。剛才他這樣做完全不是整我,而是幫我舒活經絡,現在我感覺真的好多了。
“小七,你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將東西收好,平靜的坐下來。“師傅活了大半輩子了,什麼沒見過,只是你還這麼年輕,怎麼就和陛下扯上了這樣的關係,不是為臣的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做了陛下的男、寵,能有什麼好下場?”
“師傅,現在我不能告訴你什麼,可是你相信小七,小七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堅定的看著他。
許是被我的眼神所打動,良逸風沒有再說什麼。之後的兩天,也按時來給我扎針,我一邊痛,一邊認真的學習。
良逸風正在給我扎針的時候,突然一個身穿盔甲計程車兵來報。“良醫師,陛下率軍回了軍營途中中了伏兵,胸口中了一箭,你趕快去看看吧。”說完在外面等著。
良逸風趕緊收拾起東西,就要走。我聽見這樣的事情,哪能坐的住,我一把拔下身上的金針,懇求的看著良逸風。
“算了,一起去。”良逸風也不再多講。我披上剛才施針脫xia的衣服。快步的跟在良逸風的背後。
大帳周圍圍著一圈的將領,他們的臉上,還帶著黃沙和灰塵,見醫師來了,趕忙的讓出路。
裡面,父皇坐在榻邊,臉色很是蒼白,俊逸的臉上滿是疲倦,火紅的盔甲被卸下來,裡面雪白的單衣染成了紅色,一隻長劍刺穿了左胸,前面的羽翼又被折斷,只留下箭尖。可是父皇的背還是打得筆直,絲毫沒有傷者的狼狽。
我的眼睛一酸,指尖陷入掌心的肉裡面。一定很痛,父皇他一定很痛,連我的胸口,我都覺得好痛。
陳將軍見我們來了,退到一邊,可是目不轉睛的盯著我們,尤其是盯著我,臉色嚴肅,充滿懷疑。
傷口沒有傷及心臟,可是傷了肺,良逸風將父皇的傷口簡單的處理了一下,然後將手搭在那隻殘箭上,正準備拔箭。他的額頭也滿是汗水,誰都知道,他也有些緊張。畢竟眼前的人是今國的皇帝陛下,是全軍的統帥。要是拔了箭之後大出血的話,後果難以預料。
“等等……”父皇本來微微眯著的眼睛睜開了一點,看向我“你也是醫師?”
我抑制住自己的難過,點了點頭。
“那麼,你來拔箭。”不容置喙的口吻。
“陛下!”旁邊的陳虎和正準備的良逸風同時出聲制止。可是被父皇一記凌厲的眼神止住。
我走到父皇的面前,半跪在父皇的塌邊。忍住顫抖的手,搭上這支箭。
“小七。”師傅擔心的叫了我一聲。“找準位置,不要慌,速度要快。”我嚥了咽口水。屏住了呼吸。
“撕拉”一聲。箭從父皇的血肉中拔出,血隨之噴湧而出。我傻了眼,良逸風趕緊用金針封住止血,浮上上好的金創藥,用紗布包了起來。我握著那半隻殘箭,一動不動的看著他。眼裡漸漸的浮上了淚水。
“你們下去吧——”父皇躺下,虛弱的說道。我們正準備告退,結果,聽到後面補充了一句“你留下。”我忐忑的留了下來,站在父皇的床邊。我可以想起剛才陳將軍走的時候那警告的眼神,和良逸風要我自求多福的眼神。
“躺下來,陪朕睡一覺。”這句話,怎麼聽怎麼有貓膩。
我躺在父皇的身邊,小心翼翼。不敢亂動,怕壓倒父皇的傷口,也怕引起父皇的頭痛。
“你離這麼遠幹什麼?”說著,將我拉攏。
一隻手覆上了我的眼睛,“你為什麼哭?”我錯愕了一下,還是老實的回答。
“臣覺得陛下一定很痛。”本來收攏的淚水,無力的滑下。
聽到這句話,父皇的手僵了一僵。
“這句話,好像聽誰說過。”眼神在我的臉上轉了一圈,然後認真的盯著我的臉,想要將我看穿。
“陛下好好休息,千萬不要再費心神”我打住父皇的探究,不再說話。
這一夜,睡得很好。至少我覺得,有種回到以前的錯覺。當我醒來的時候,父皇還閉著眼睛,可是臉有點紅紅的。我一驚,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燒了。這可不是好事,傷口非常容易引起發燒,而且很危險。
我找來良逸風,然後衣不解帶的照顧了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