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更是難過地扶住了額頭。簡璞本來此次出山,打算之一就是帶著古驁和荀師兄的弟子比試一二,想讓師兄大吃一驚、甘拜下風的,怎麼如今卻變成了這樣?師兄不會把自己寶貝弟子的底都摸透了吧?
於是古驁便聽見簡璞有些咬牙切齒地問:“……師伯……有沒有讓你做什麼?”
古驁道:“師伯將我引薦入了元蒙院。”
簡璞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引薦入元蒙院本來是他計劃中給古驁買了錦衣之後的事……那個時候古驁已經是山雲子門下,且華服桂冠,才氣逼人,又與師兄弟子廖家小子有齊名之雅——不由得那些世家子不欽佩他。
如今簡璞上下打量了古驁一身粗布衣衫,便有氣無力地問:“那些元蒙院的小學子……待你如何……”
古驁眨了眨眼,道:“他們做豔詩,要我也做,我把他們罵了一頓,說他們尸位素餐,躺在功勞簿上,就走了。”
簡璞感覺自己已經無力了,一路行來,自己在馬上邊看著山河之色,邊為古驁籌劃的那些波瀾壯闊的攀登之路,都被古驁自己,在這一個月的獨自行動中,死死地堵上了。
簡璞只好又問:“你這幾天在做什麼?”
古驁道:“看書,挑水。”
簡璞知道自己弟子的性子,既然罵了那些元蒙院的人,總還有些後續罷,便問:“那這些日子,發生了什麼事沒有?”
古驁道:“他們造謠說我與雲公子相好,雲公子生氣,不理我了。”
見簡璞一副呆滯的神色,簡直整張臉都僵硬了,古驁以為簡夫子不解,便又加了一句:“雲公子是山雲子先生的幼子。”
簡璞從牙縫裡擠出一句:“為師知道!”
簡璞看著古驁,深重地嘆了一口氣。
簡璞發覺自己還真是沒有侍奉權貴的命,就該是一輩子閒雲野鶴的……他隱居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為了古驁,如今終於動了些結交世家的念頭,還準備帶著古驁走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