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古驁感到他好像知道自己是誰,但他未說,古驁亦未問,只是如實答道:
“軍士之整,佇列之肅,以我所見之軍旅,的確無人能及。”
“那你看京城如何?天下城池,可有能與京城相比的?”雍馳吊著鳳目,語調中不緊不慢,眼睛卻一直看著古驁。
古驁想了想:“以江衢之富,漢中之豐,都不能與京城相比。”
雍馳點了點頭,收回了目光,這才繼續向前邊走邊道:“寒門之人,入仕甚難,我聽人說,你是山雲子先生的高徒,也是難得,小姓能被山雲子先生相中,想必你有些不同尋常之能罷?”
“公子知道我是誰?”
“昨日你與虞家那不經事的少爺站在一處,不難猜到。”雍馳淡淡地回答著,又向前走去:“……想必你也知道我是誰?”
“是。”
雍馳點了點頭,腳步終於在一處眺望高臺前停了下來,他轉頭對古驁微微一笑:“既然如此,我不與你虛言,你可想在京城入仕?”
古驁微微皺了眉頭,問道:“不知公子是何意?”
“我聽說你學問是極好的,國子監尚餘主簿一職。”
古驁心下疑惑:‘主簿之位是如此便能輕易授給他人的麼?’便答道:“不敢。”
雍馳盯著古驁看了一會兒:“喔?那對我虎賁可有興趣?虎賁軍幕僚之中,尚差一僚臣。”
古驁心下疑惑更盛:‘這位雍公子一不知道我之所長,二不知道我是否是沽名釣譽之輩,便如此輕授要職麼?’便答:“不敢。”
“京畿之中,尚餘一縣令之位空缺。”
“不敢。”
雍馳摸了摸下巴:“那你想任何職?”
“遊歷天下而已,不敢問入仕之事。”
雍馳笑了起來:“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留你了,送客。” 雍馳話音剛落,立即有奮勇軍上前一左一右站在了古驁的身側,“請!”雍馳挑眉。
古驁看了雍馳一眼:“多謝公子美意”,說罷便轉身離開,下了城牆。
雍馳站在城牆上,看著古驁跨上他那匹駑馬,提韁遠去了,目光久久都沒有挪開,倒是雍馳身邊那位幕僚上前一步,問道:“少主,今日您妄許了許多職位,不知是何故?”
雍馳看著古驁離去的方向,淡淡地道:“寒門原本式微,這些年卻被呂老兒扯起了虎皮,可他終究是寵臣之名,天下人都看不起的。就算有了漢中郡又如何?天下寒門哪個投他而去?漢中所聚集的,不過是呂老兒弟子從前的舊部而已。老一輩的無能,寒門裡小一輩的,如今要算,便該算這個撐著山雲子之徒名號的學子了,我聽說他遊歷諸郡,其志不在小……我就是怕他日後與呂老兒同流合汙,那豈不是令人大傷腦筋?”
那旁邊的人咳嗽了一聲:“少主,呂太守擁立有功,這……”
雍馳面容上出現一絲淺笑:“不過把他當做橋,他還把自己當菩薩了?有勇無謀……只是適才此人……我用國子監試他,他神色不動,說明不志於學;我又用軍旅試他,他神色不動;說明不志於兵;我又用為政一方試他,他神色不動,說明他不志於為政;他拒絕我倒是情理之中,可是完全無動於衷,卻有些奇怪啊……”
“少主您適才說,此人其志不在小?可這集天下之學的國子監之主簿、集天下之勇虎賁軍的幕僚、集天下之富的京畿縣守,已經不算低了啊……”
“哼……”雍馳嗤笑地看了身旁人一眼,“你看不出,因為你不懂!”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的鼓勵,我會盡力把文寫好的
另,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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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從雍馳那裡出來;古驁回到酒樓;卻看典不識已經醒來了;正坐在椅子上翻找包袱裡的東西吃,見古驁回來,典不識邊收拾,邊對古驁道:“大哥;適才昨日見過的那位虞公子著人送信來;說他本來想邀大哥今日同登西山,奈何宮中忽然傳召;他入宮去陪那個什麼漢中太守了,讓人來給你說一聲。”
古驁點了點頭:“知道了。早上吃的什麼?”
典不識指了指手中的乾糧;露出一副難過的神色。
古驁道:“走,下樓,帶你去吃點別的。”
典不識立即將剩下的食物塞進了嘴裡,跟著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