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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虞君樊道:“還不快召來?”

不久那密使匆匆入內,從懷中取出來信一封,交給虞君樊。虞君樊拆了封,遞給古驁道:“如你所言,我之前亦一直派人與江衢王廖勇接觸。”

古驁接過信看了一眼:“此事可成。”

虞君樊點了點頭,問道:“適才田先生的信,意思是讓漢王親自去?”

古驁負手來回地踱步:“此乃一險,然不親去,不足以安江衢王之心。”

“這麼說,是要去了?”

古驁頷首:“備馬。”

“等等……”虞君樊起身,從懷中解開一隻貼身的掛墜,來到古驁身前,親手掛在古驁脖頸上,輕聲道:“我常年貼身帶著,總能辟邪趨吉。”

古驁一怔,他看著眼前的人,亦不自覺地放輕了聲音道:“多謝。”

這時懷歆忽然挑帳而入,看見了眼前的景象,不禁愣了一愣。虞君樊忙低下頭,退了一步,古驁道:“懷兄?不是讓你守著郡城,怎麼來了?”

懷歆滿面風塵,聞言失語了片刻,方才道:“我看見外面備馬,是要出行?”

古驁點了點頭,懷歆道:“果如我們之前定計,江衢王那邊鬆動了?”

古驁道:“正是。”

懷歆道:“我與你一道去。”

古驁笑了笑:“你在此等我,我去便行。”

“可……”

“我走了。”

帳子在身後落下,懷歆看著古驁離去的方向,微微怔忡,虞君樊端上一盞熱茶,勸道:“路上渴了罷,喝些茶?”

懷歆道:“我喜寒,不喝了。”

古驁帶著親隨,趁著夜色穿行過了幾道關卡,田榕在黯淡的黃昏中迎接了古驁:“驁兄,來了。”

古驁點了點頭,“來了。”

田榕邊走邊低聲道:“都談好了。江衢王亦不滿攝政王借徵漢中之名整合廖家部曲,據說攝政王此戰,每每總派江衢王世子行險路,之前窄道之中,便常被偷襲。攝政王自己卻令虎賁與奮武軍行官道而來。

漢中易守難攻,關卡林立,每遇雄關險峻,都是江衢王世子率部流血,攝政王卻只在平野處令虎賁擊呂公子,直到呂公子前日歿了,攝政王才令奮武與虎賁全軍壓上。

江衢王世子去疾,已言於我,不願數萬精銳就此受人掣肘,之前江衢王與虞公子亦早就有默契,今日對於驁兄此議,江衢王甚以為善。只是王世子去疾說,既然合作,還想見古兄一次。”

古驁聞言頷首,“……我明白廖公子怎麼想。”

田榕道:“周圍都有我們的兵甲,對面亦有王世子的兵甲,該是無虞,驁兄,這邊。”

換了一身夜行衣,古驁與田榕兩人騎馬帶著親隨出關,來到了一處亭臺之下,古驁翻身下馬幾步上了臺階,田榕為古驁拴好了馬,亦快步跟上。

廖去疾坐在石桌後,靜靜地等著來人,如今他下巴上留了一圈薄須,倒是顯得更有武人氣質了。日色向晚,黑暗一點點侵蝕而來,漸漸將大地籠罩,廖去疾的目光隱在暗色中,只有一席王世子華服耀目。

古驁在廖去疾的注視下,邁步走到了石桌邊,撩袍在廖去疾對面坐下:“……廖兄,久違。”

廖去疾點了點頭,他的神色已不再如少年時那般,浸著神童之盛名帶給他志得意滿的光彩,如今的他,沉穩之餘更顯出一股老成之色,他看著古驁,緩緩地道:“所謂‘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古兄是也,久違。”

古驁笑了笑,道:“廖兄何出此言?要說如日中天的,還是江衢王當之無愧。廖兄,我之前見你,你尚為太守長公子,如今幾日不見,已是王世子了。”

廖去疾不動聲色地微笑,亦道:“古兄,上次我見你,你還在山雲書院中進學,懵懂安然,如今一見,你已做了反軍首領,還妄稱了漢王,可謂危在旦夕。”

“廖兄,你我千難萬險,好不容易相見,此時又何必揶揄愚弟?虛名浪得爾,還讓廖兄見笑了……”

“哪裡。”

“既然廖兄說到之前,我還記得,我第一次進元蒙院,不會作詩,亦是廖兄為我解圍,後來議政堂中,也是廖兄挺身而出救了榕弟。為此,我們兄弟二人,可一直念著廖兄的好,驁還一直欠廖兄一個人情,當時驁曾說,日後定報之。今日,愚弟為兄計,雖然今之交兵在於漢中,可是攝政王此行,劍鋒所指,卻是江衢王,廖兄以為然否?”

“呵呵……”廖去疾聞言緩聲笑了起來:“古兄既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