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封。”
“好。”
“再把濟北王世子帶進來,我要親自問一問他濟北的情況。”
“好。”
不一會兒,濟北王世子便被人領到了內室。
坐定之後,古驁開門見山地問道:“朝廷已開出了優厚的招降條件,現今於皇上來說,最主要的,便是在濟北速戰速決之後,再班師對付北上的江衢之軍,為何濟北王要苦苦支撐不降?寧願以三城為契,換得漢軍出兵相救呢?”
濟北王世子暗暗觀察著古驁,道:“都說漢王年少英武,年紀輕輕就克定戎地,所以家父才派我星夜出城,帶著厚禮趕來求援,怎麼漢王如今也會問這樣淺薄的問題?”
古驁聞言,這才重新打量起眼前的青年,只見他約莫十七八歲的年紀,與之前自己遊歷天下時,遇見的諸位簡氏族人氣質相類,只不過眼神更亮些,倒似乎和老師簡璞眉目之間有些許相似之處。
他一身青衣,在來的路途上已然破損,沾滿了泥土,可似乎並不能掩去他目中的凜氣。
古驁挑眉:“……喔?淺薄在何處,還請賜教。”
濟北王世子道:“我簡家在濟北安居樂業已有三百年了,家風淳厚,從不做草菅人命與為非作歹的事。只要是天下大義所在,我們總要盡綿薄之力。之前漢王抗戎,簡家出了一萬部曲,不為利,但為義。如今偽朝招降,漢王難道不知道偽臨朝者是什麼人麼?江東的事就不說了,偽帝雍氏,多次趁著漢王北上抗戎之際,出兵騷擾漁陽,棄天下大義於不顧,難道漢王忘了嗎?如今,漢王居然勸我簡家向這等人歸降,豈非僅僅是淺薄無知,更是不仁不義!”
古驁笑道:“淺薄無知,不仁不義,這八個字是誅心吶。濟北若真有如此氣魄,本王出兵相援,便沒有後顧之憂了!”
濟北王世子聞言一愣,古驁接著道:“只不過……正如世子所言,兵者國之大事,不可以‘利’動,必以‘義’行,然你可知道,在本王心中,‘義’又是什麼?”
“還要請教。”
“本王心中的義,是平世庶、均田地、開科舉。只要濟北王能同意,若本王率軍擊退虎賁,那所割三城就依本王之意進行平世庶的改制,城中官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