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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住了古驁的手。在回去的路上,十指與古驁的手掌交纏。觸感清晰,那雙手很有力,也很堅強,虞君樊感到有什麼東西從胸口蔓延開來,讓他有一股衝動與欲/望,想要在這裡就與這個人相擁入懷,想要與他交融,想要永遠都呆在他的身邊。

當門在身後閉緊上的時候,先吻上來的是古驁。虞君樊感到那個吻又熱烈又激動,自己被抵在門上,面前被覆住了燭光。身體被圈在兩臂之間……唇舌絞纏著,喘息著,也許自己便就此陷在裡面……

虞君樊伸出手,回抱住面前堅實的脊背……“要是早點認識你就好了。”這個聲音一次又一次地迴響,明明是不切實際的幻想,明明知道兩人的緣分要一步一步地走才走到今日,可是虞君樊卻不由自主地反芻著那句話,墮入了激流之中。

……

……

……

虞君樊看著床上的人的睡顏,俯/身吻了吻他的唇。

有些苦惱地嘆了口氣,虞君樊想:究竟該不該告訴古驁,是自己在小亭子裡找到了田小妞,勸她去內堂,又給她指了去內堂的路呢?

對……衛兵也是自己調開的。

虞君樊撐著臉看著古驁……

既然他想保護自己,那就裝作什麼都沒做,不告訴他好了。下定了決心,虞君樊也翻身躺下,側著身,在古驁身邊閉上了眼睛。

☆、第162章

陳江這天早上,正哼著小曲兒處理手頭的事兒,自從擊退十三部以後,陳江的心情就很好。他心情的好,來源於以下兩個方面:

其一,經過這一役,戎人和上京雍家之間的關係,算是徹底斷了。戎人覺得雍家耍了他們,把他們作了槍——自多年前,呂謀忠出戎為使,用了雍馳之謀一事;與戎人得漁陽、上黨兩郡時,上京作壁上觀一事——憑藉此二事雍家所建立的與戎人之間特殊的信任關係,這下算是全毀了。

戎人十三部的兵馬拼了個幾近全軍覆沒,雍馳卻早早地撤軍。在戎人看來,這不是背信棄義是什麼?

特別是右賢王對此事定了調子——是雍馳耍了十三部。陳江發現,自從擊退十三部以後,戎人的探子和上京的探子都變得容易抓了。之前就有人飛羽傳信,釘了一張密封的信箋在樓下的門椽上,裡面用漢文歪歪扭扭地寫著一份上京在漁陽探子的名單。

陳江立即讓人大肆搜捕,然後這些人受刑不久,又供出了許多北戎探子在漁陽的分佈。

如此輕易就能完成之前繁重的工作,陳江怎能不高興呢?

第二件讓陳江高興的事,便是之前常常被廖清輝抱怨,說世家子不太服管,陳江自己掌管物資調配,也常常被世家子出身的軍士官兵指摘。可是自從此戰後,也許是戰鬥太過慘烈,讓眾人不分世庶,建立起了風雨同舟的同袍之宜,又也許是雍馳所為讓許多世家子歸心於漢王。總之,自己再也沒有聽見有人指摘物資調配之事了。

一開始陳江還覺得奇怪,有一次他與廖清輝聊起此事,廖清輝卻道:“這是因為漢王賞罰公平,從不偏私,又決斷英明,能戰勝強擄,所以眾人日久自然不得不服氣。”

陳江好奇問道:“原來世家子都是這樣看漢王的?”

廖清輝笑了笑:“就拿漢王的私事來說,漢王與虞太守親近,眾所周知。可是漢王在賞罰上,可曾偏心過虞太守一絲一毫?”

陳江道:“似乎沒有。”

廖清輝道:“那就是了,以前……以前世家厭惡呂太守,乃是因為呂太守在秦王征伐天下的時候,馬上尺寸之功未立,結果卻分去了漢中沃土,你說那些跟著秦王流血流汗的世家,能平常視之嗎?”

陳江道:“這麼說,先帝在這件事上,也是賞罰不明。”

廖清輝道:“豈止是賞罰不明,簡直是損公肥私,寒了眾世家之心,再加上呂太守為人輕慢,動輒羞辱世家,譏嘲世家,自然是什麼名頭髒,就往他身上安什麼名頭。如今漢王不僅賞罰分明,虞太守還是義軍強佐,連我們每日吃的軍糧,許多都是從黔中運來的呢。前陣子,虞太守又從巴蜀調了‘白羽軍’參戰。世家子入義軍,都是希望徵戎能獲勝的,虞太守如此傾力相助,大家讚歎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說他不好?”

陳江嘆道:“原來還有這麼一層關係。”

廖清輝道:“若是漢王最親近的,全是寒門之人,世家子心裡怕是要犯嘀咕了,可如今,虞太守是世家子,懷公子是世家子,我也是世家子,虞太守又與漢王親近,平素又最是溫和好說話的,世家子在抗戎義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