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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要更貴重才是’。到今日這麼個地步,他良心是被狗吃了,還畫那什麼勞什子畫,捅王爺心窩子。王爺不去打他,我還想打他呢!由著王爺去!”

那心腹見楚氏如此說,忙道:“是,是,夫人是最體貼王爺的,老奴說錯了話。家裡都知道王爺一心為社稷,只是怕傳到外面去,那些嚼舌根的又要說王爺的壞話了。”

楚氏拿出帕子抹淚道:“可不是麼?王爺的心,只有我們知道,天下人都當王爺是專橫跋扈的權臣,但我陪著王爺日日夜夜,怎麼不知道王爺萬事都是為世家、為社稷籌謀,再沒有比王爺更盡心盡力的了,可憐眾口鑠金、積損銷骨。”

那心腹也嘆息:“王爺心裡打算的都是好的,奈何四海士人卻看不出。”

楚氏止住了淚,道:“他們知道什麼是朝廷大事?就是不安好心地只管搗亂。”

裡面傳來仇牧的慘叫聲,那心腹聽著汗毛豎了起來,抽了口氣,又勸道:“夫人,您還是進去看看罷?”

楚氏搖了搖頭:“我進去像什麼樣子。”

那心腹道:“那您找人進去看看罷?適才王爺進去的時候,我瞧模樣,真是醉了。”

楚氏道:“醉了就醉了。不醉的時候,他還顧忌著往日的情分,依我看,凡是窩裡反的,就該教訓,否則王爺手下那麼多人,沒有威可不行。若換做是我,早叫他身首異處了,還在這裡好吃好喝地供著?”

“唉……夫人說得是啊。”

過了一會兒,雍馳面無表情地推門走出來了。楚氏忙攙扶了上去,柔聲道:“妾身扶爺去歇息罷。”

雍馳沒有說話,楚氏看著雍馳在月光下有些青白的面色,心中越發疼惜起來。

“小心腳下……爺仔細著,慢些。”

雍馳看了楚氏一眼,忽道:“……你是不是瘦了?”

楚氏一聽,被觸動心事般落下淚來,哭道:“妾瘦了一點算什麼,只要爺好好的,妾就是萬死也甘願。”

扶著雍馳回屋躺下了,楚氏忙張羅著給雍馳洗臉擦身。知道雍馳自從漢中回來後,淺眠易驚醒,不願有人伺候在側,楚氏只好斜靠在床邊,看著雍馳睡了一會子,又伸手輕輕地摸了摸他的臉,為他拉好被角,這才嘆了口氣出了房間。

雍馳夜裡醒來,夜間種種這才一股腦地湧入了腦海。

分不清夢境還是真實,直到外面有人報說“瘋了”的時候,雍馳這才甩了甩頭,清醒了過來。

瘋了……就瘋了罷。

雍馳想道。

瘋了的仇牧,也許就不會讓自己那麼憤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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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送走了懷歆,古驁與虞君樊說起劉之山探戎都的事來,田榕在一邊笑道:“漢王,我可閒得久了,那件事究竟是如何,你拿個主意,我便去辦。”

虞君樊道:“田先生請坐。”

古驁道:“這件事你聽虞太守慢慢與你說。”

侍者端上茶水,三人坐定,虞君樊道:“據劉之山此行回來的人講,五日前戎都發生了一件事。那跟著左賢王來徵漁陽,被稱作戎地四大將之一的那位,後來兵敗逃回戎都了。正巧聽說了典將軍與戎公主的事,便尋典將軍挑戰,那日起了擂臺,圍觀者甚眾,那戎將幾個回合下來,便被典將軍刺了左腹,到現在還傷著呢。據說比試的時候,戎公主坐在觀戰臺上,一直笑得前仰後合,後來還是侍女給攙回去的。”

古驁嘆道:“……這麼說,典不識在那邊,也是艱難。”

虞君樊道:“不過那戎公主,倒是極寵信典將軍。據說在公主府旁起了帳,戎公主夜夜都住在典將軍帳中。還封典不識為左大將,把典將軍帶去的三千人馬,也好好地養著。”

古驁沉吟片刻,道:“右賢王那邊,還是沒動靜?”

虞君樊笑了笑:“據說右賢王當著眾人的面,斥了十三部的幾位首領,說他們出兵時機不對,做了南邊中原朝廷的肉槍,被人一封信給騙耍了。氣的那些首領跑去公主府,讓戎公主評理呢。”

古驁道:“既然如此,左賢王也不用留了,把他的首級送去給戎公主,再帶上我的話,說若是戎公主願在戎地稱王,本王願為之驅策。”

田榕站起身來,道:“好,那我不日便啟程,將漢王的答覆送給戎公主。”

田榕走後,虞君樊問古驁道:“漢王怎麼就放心尊戎公主為王呢?”

古驁道:“此番一句話就能讓她與右賢王齟齬,何樂不為?至於她究竟能不能王戎地,那要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