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宮主坐穩了。”
離無言點點頭,不過又意識到他看不見自己的動作,連忙伸出雙手圈住他的腰,算是回應了他的話。
雲大僵了一瞬又迅速恢復,踢了踢馬腹若無其事地繼續趕路。
又行了大半天才進入最近的小鎮,雲大買了藥又順便買了只陶罐,未作停留,夜裡依舊是露宿在外,煎藥也是架在火堆上煎,一邊休息一邊等,倒是節省了不少時間。
他出門前四弟剛剛甦醒,笑嘻嘻地讓他趕回去過年,現在離過年還有一段時間,不過他怕師父等得急,決定還是儘早趕回去的好。
離無言也是慣於在外面行走的,對於風餐露宿體現得相當閒適自在。不過他的習慣永遠與別人不一樣,站沒站相,坐沒坐相,就連睡覺都要掛在那種很細的樹枝上,雲大每次看了都覺得他要是再重一點點就會把樹枝壓垮。
離無言在樹上休息得無聊了總會下來挑釁,你來我往近百招發現彼此不相上下,也不知道雲大有沒有刻意相讓,不過橫豎就是過把癮,也就不深究了,拍拍手嫵媚地笑一笑,心滿意足地跳上去繼續睡。
如此又行了七八日,雖然不累,但是每天啃乾糧也怪可憐的,雲大眼看著將近月底,天上的月亮每晚缺一塊,再過兩天就徹底暗淡無光了,終於決定投宿休息一晚。
離無言泫然欲泣地瞪著他看了半晌,在地上寫道:雲大公子終於懂得憐香惜玉了。
雲大嘴角抽了抽,轉身牽著馬就走,離無言對他的無視不以為意,跳上馬背高高興興地側坐著,甚至還翹起了二郎腿頗為享受地一顛一晃。
雲大一不小心又成了馬伕……
他們並沒有往裡走太深,為了方便第二天趕路,找了家靠近城門的客棧。客棧的大堂裡三三兩兩坐著幾桌人,有些像是經商路過的,有些佩戴兵刃,一看就是武林中人。
他們二人走進去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過來,十個中有八個落在離無言的身上,還有兩個是女子,視線只是從離無言臉上滑過而已,接著就瞟向了雲大。
離無言頗為滿意這樣的局面,眼珠子輕輕一轉,魅惑的目光就像撒網一樣將在座的每個人都照顧到了。雲大光瞧著掌櫃的那一臉呆相就知道身邊這人又在犯抽,側頭笑看著他:“坐哪裡?”
離無言紅豔豔的指甲從袖口探出,對著角落遙遙一指,接著就千嬌百媚地款款而去,落座後見雲大在自己對面坐下,嬌嗔地衝他撅了撅嘴,蹭到他身邊去緊挨著,狀態親密無間。
雲大不知道他這是犯的哪門子病,壓下笑意低聲問他愛吃什麼,隨後招來店小二點了幾個菜,又要來一壺酒,等酒菜上來就與他慢慢吃起來,對周圍若有若無的注目視若無睹。
離無言卻顯然沒他那麼安分,吃著吃著就一臉嬌笑地偎依到他身上,又是斟酒又是佈菜,好不賢惠,百忙之中還不忘朝周圍的男子們飛去挑逗的一瞥,顯盡風流。
鄰桌忽然傳來“啪”一道筷子拍桌的聲響,接著就聽那桌上一名年輕女子嗤笑道:“搔首弄姿,狐媚做作,恬不知恥!”
離無言抬起雙眸,支著下巴衝她笑。
雲大朝他瞥過去,見他眼中並無真正的笑意,又朝鄰桌看了看。鄰桌那女子不期然對上他的目光,雙頰起了些微紅,卻沒有移開視線,被身旁一男子扯了扯衣袖卻沒理他,一甩手直視雲大:“敢問這位大俠,這夫人是你什麼人?”
“夫人?”雲大餘光瞟到離無言眼中的冷意,有些無奈,抱了抱拳,笑道,“是在下的朋友。”
那女子眼中微微起了些神采,隨即又義憤填膺道:“我看這位夫人一臉浪蕩的模樣,恐怕並非良家女子,大俠還是與他保持些距離的好,免得誤了自己的名聲。”
雲大一臉莫名,心道:原來武林中還有這麼多管閒事的門派。
“師妹你別胡說!”一旁的青衫男子再次扯了扯她的衣袖,對他們抱了抱拳,目光卻是看向離無言,謙聲道,“小妹以前從未出過山莊,對武林知之甚少,並非有意冒犯,請二位海涵。”
雲大猜到他是認出了離無言的身份,怕離無言記恨在心對自己師妹不利才連忙出聲道歉,輕笑道:“小事一樁,不必介懷。”
沒想到那年輕女子卻不依不饒,甩開那人的手憤怒道:“大師兄,你怎麼這麼說我?那妖精對這位大俠動作輕浮,又對你們滿堂的人媚眼橫飛,一看就是個浪蕩淫。婦,你們都被她迷得暈頭轉向了是不是?!”
雲大聽了這話微微蹙了蹙眉,卻並未出聲,鬼使神差地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