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物了吧,只是這一場狩獵遊戲的結局是不是能如她所願的美好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至少現在他還看不出有什麼事情是值得他來擔心的。啊,或許這位長帝姬正是自己瞭解燕國女性的開始呢,很值得期待,不是嗎?
華燈高掛,星河衛城中的帝姬宮中一片熱鬧景象。
長帝姬設宴為未來的皇夫殿下洗塵。
不管是出自看熱鬧的想法還是出自看美人的想法,星河衛城中的權貴們紛疊而至,爭先要一睹這遠來的嬌客一眼,畢竟,看一眼少一眼呀,誰知道這可憐的傢伙會不會一到京就被人找了因頭給砍了呢?
看著一群群穿著各色官服的佳麗們在御殿前或站或坐或行或止,凌寒曦不覺露出了十分好奇的神色。早聽說燕國與諸國不同,不但歷代立長女為皇,而且女子們也同樣可以出仕為官,女尊男卑之風甚盛。這樣看來傳聞還真是一點不假,今日這出席的諸多權貴中,女子們倒佔了大半,那剩下的小部分男子們還有不少是這些女官們攜來的‘眷’,真正憑自己的身份站在這個殿堂上的男子也不過寥寥數人,而且主要以武將為主。在席間的涇渭十分分明,女官們談笑風生,大方自若;那些‘眷屬們’也主要是在她們的周圍活動,時刻準備聽候自己妻子或母親們的差遣;而那些武將們卻以嶽清峰為首自成一派,明顯得與女官們隔開了很大距離,而且就算是如此正式的宴會上,嶽清峰也沒有和清昭長帝姬同席,而是坐在凌寒曦席上,眾人們也未以為怪,反露出‘這才是正常’的表情。
輕輕啜飲著杯中的美酒,凌寒曦坦然自若的承受著來自各方審視的,嗯,也不乏是挑逗的目光。說不上是因為酒或是其它什麼原因,他臉上的紅暈漸漸濃了起來。他並沒有任何在這裡就獵豔品花的打算,實際上,在雍國的最後之旅使他在一定程度上對女性產生了倦怠的感覺,而且在這個女權至上的國度裡,他也不想早早地便為自己帶上“名花終結者”的帽子,啊,就先做一個清純的少年吧,這樣從遠方觀察著女性們爭奇鬥豔也是不錯的感覺。出於這樣的考慮,他溫文有禮卻又不落痕跡地對每一個前來敬酒的女性保持安全的距離。
而這樣的他卻在不經意之間贏得在場的包括了長帝姬在內的大部分女性的好感。由於燕國的傳統也就造成了她們生活中男性的性格,不是懦弱的對女子們卑躬屈膝,以求不會被冷落拋棄,就是如嶽清峰這般,為了自己的驕傲而加倍地對女性冷漠疏離。而象凌寒曦這樣溫文有禮卻不自貶自輕,態度間流露出非同一般的尊貴卻不令人覺得狂妄冷傲,對於女性他談笑風生,細緻溫柔卻不是刻意的討好獻媚,不卑不亢的態度令她們如沐春風般舒適愉快。這樣充滿了男性魅力偏又在不經意中流露出一絲孩子般的脆弱羞澀,再加上聯想到他的身份和遭遇,十之八九的女性都會觸發了芳心春意的聯想和母性的憐愛。所以在一巡酒不到的時間裡,幾乎是所有的女性權貴們都在心底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從自己那“殘忍又不解風情”的女皇手中保下這位知情識趣的妙人兒。
對於這樣的情況,清昭長帝姬卻是有點好笑又多少有了點吃味的感覺。只是她自恃容貌無人能及,所以更加的保持了雍容的風度,好戲一般看著女官們爭相討好他,卻又彼此間的暗潮翻湧。或許今晚去單獨拜訪一下未來的侄女婿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吧,在近水樓臺得月的條件下,應該沒有人比自己更佔有優勢呢。
在這樣熱鬧而又詭異的氣氛中,酒宴漸漸到了曲終人散的時候。
夜幕濃濃地籠罩著這華麗的宮殿。
第七章
錚錚的琴聲如流水一般平靜的在這淡雪色的月夜裡流淌。
風輕盈地穿過珠簾一層層翻湧著瑩瑩的淡彩。
在簾外侍立的青衣道士在彙報完此次的任務後,靜靜地俯身聽候簾攏中對他的吩咐。
簾中人許久沒有發出聲音,只是繼續地撥動著琴絃。
許久之後。
“雲供奉,你是說此次是仙師阻止了你是嗎?”和緩的聲音聽不出任何的喜怒。
“是,仙師似乎對那位遠道而來的親王很有好感。”
又是許久的沉默。
“有好感?!他也終於老糊塗了嗎?”似乎是忍了又忍才挑選出比較文明的字眼來。
雲供奉垂著頭,沒敢接話,一位是九五至尊,一位是教中仙長,他哪個都得罪不起呀。
琴聲停住了,簾中人從琴案後站起身來,踱了兩步,緩緩地擺擺手:“此番辛苦你了,既然是仙師的意思,朕便不再為難你,雲供奉,你下去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