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區區一個巡鹽使,何用鎮國公主出面?小侯爺從哪裡聽到這些鬼話的?”
葉漸青心裡有了數,但也知此事不急在一時,朝他拱手,離開了。
沈蔚等他走後,轉進了梅塢。窗前一個白衣人正在翻看琴譜。沈蔚走近,似笑非笑問道:“阿梅,你真的再也不見他了?”顧蘇的睫毛輕抖了一下,眼皮一翻,望他道:“玉璧的事情不要對他透漏太多了。”沈蔚搖頭晃腦道:“你瞞不了多久,我猜他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要多。他方才還問史謙的事呢。史家的事不是我經手的,不過十五年前,你下過雪山吧。”
顧蘇並不搭理他,只垂頭看琴譜。沈蔚等了一會,又忍不住關切道:“明日西山之約,還是我和四海陪你去吧。多一個人多一分勝算。”
“不用。”顧蘇在琴譜上彈了一指:“這是我們雪山派的事。不管明日結局如何,等風頭過了就催李四海送嵐山走。裴昭業已經盯上了。”
裴昭業晚上回王府時,臉色沉沉,周管家以為他在宮裡又受了什麼氣,不敢說要緊事引他發火,只撿一些無關緊要的來回稟。誰料裴昭業聽到葉漸青傷剛好了一點就跑去外面混了整整一天,臉色又陰了下來。他把懷裡揣著的宮裝畫冊隨手扔給周管家,披了常服就往葉漸青的院子裡去。
外面下起了鹽粒子,打在屋瓦上沙沙地響,地上留下兩行淺薄的腳印。葉漸青也是回來不久,剛剛換好衣服,見裴昭業推門進來,頭也不抬:“這麼晚了還過來做什麼?外面下雪了,冷得很吧。”
裴昭業走過去,從身後抱住他,頭擱在他肩膀上。葉漸青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