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烏煙瘴氣。天井裡掛一副飛白草書“四海一家”,如鸞鳳蟠龍,筆勢恢宏驚豔,卻沒有落款,不知何人所題。
裡面的人一團團圍在桌前,有牌九、雙陸、樗蒲、圍棋、馬吊等。葉漸青走來走去,只見別人玩的高興,自己卻苦於沒有本錢下注。便在這時只聽地上細微一聲響,他偏頭一看,從人群裡滾出來兩枚銅錢,不知是哪張牌桌上落下來的。
三樓的賬房,掌櫃的正在盤帳,忽然有夥計請他出來看一看。掌櫃走出來,倚著天井的欄杆,往下面一看,長桌邊一頭是莊家,另一頭圍著一群人,為首的是個衣著寒酸的少年。夥計說:“起初只有兩個銅板的賭本,玩過雙陸、猜拳,賺了一百文後便一直在玩骰子。每開必中,如今已經賺有幾十兩銀子了。管事的看不出來有沒有出千。”他身後的一幫人見他每次必中,都跟著他下注起鬨,如此一來,莊家可要賠慘了。
掌櫃看了幾眼,已經明白過來。這人不玩牌九、馬吊,是因為賭本不夠,上不了檯面,只好去玩雙陸、猜拳。不過後來大約是發現這些都太耽誤時間,而擲骰子簡單快捷,不需要認真思考,賭博性更強,賺錢更快。“去請他上來,我來會一會這孩子。”
葉漸青連玩了一二十把,只見莊家的臉越來越黑,而他身邊跟注的人越來越多。他心裡暗道不好,正預備收手,忽然人群分開,走過來一個體面的管事,拱手作揖道:“這位小爺,今天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