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對方,「你心裡清楚的,收下你所代表的含義,那是不可能的。」
少年慘淡一笑,慢慢靠近阮亭勻,在他面前蹲下,用虔誠的目光看向他,「若是我僅是自己呢,那樣,你會答應麼?」
嚴既明的心隨著對方的話緊了緊,先生會怎樣說,他會答應麼?再看少年,或許不僅僅是纖細的身軀和美貌,對方隱藏之下的能力,也許真的比自己還要強吧,這一刻,他似乎看到了少年與眾不同的特質。
「不,不會。」阮亭勻看向面前仰視自己的少年,一派平和。
「是因為他?」少年扭頭看向嚴既明,眼裡有不甘和……
「沒錯,我已經找到自己的徒弟了,你最好收手,不要動歪念頭,否則」阮亭勻一頓,不再說話,往後坐了坐,拿起筷子準備進食。
嚴既明垂下眼簾,給阮亭勻舀好飯,默默吃了起來,他似乎又聽到了不知道的資訊。難道這少年還有背景?也是,看那一身穿著和脾性就知道了。
「先生」少年站起身,「點心我留下來,家兄和我都希望您能再考慮一二。」走到門口,他又留戀的回頭,「先生,我真希望自己能變成他。」
嚴既明對看過來的少年感覺奇怪,不就是收徒麼,會測算的人那麼多,他為何偏要纏著先生,而且看起來還不是收徒那麼簡單,對方對先生的執著,太強烈了,感覺不僅是崇拜,還有傾倒和一抹淡淡的眷戀?
午飯生生被這個不速之客破壞了,阮亭勻不說話,但嚴既明能感覺到對方生氣了。飯後,阮亭勻檢查了嚴既明上午磨好的藥粉,又跟他講解了幾種剛採到的藥草。
嚴既明雖然很想問對方關於少年的事情,又覺得自己沒有立場去問,先生的事情哪裡是自己可以隨便問的,除非他主動說起。
下午,阮亭勻在屋內畫了一張圖給了嚴既明,「這是二十八星宿圖,記住它們的方位形態,天空便在你的掌握之中。」
察覺到阮亭勻的心情稍好,嚴既明接過圖,每顆星用小圓圈點出位置,再以直線連線,勾勒出不同形態,生動形象,比單個的死記方位要簡單的多。
「這兩天便要記住,夜晚可要在石板上考你。」阮亭勻將嚴既明飄到身前的一縷頭髮放到對方肩後,語氣不甚嚴厲。
嚴既明點點頭,他今天就要背完,晚上便讓先生來考!雄心勃勃的想著,便把一些瑣事拋到了腦後。
阮亭勻進屋拿出石板,添了墨汁,見嚴既明去了屋後的竹林記背,他沈思片刻,便開始認真演算起來。
而這邊,少年下了山,再從另一個不經過村莊的小道走出去,直到看見路口的馬車,便靈巧的跳上去,「走!」
馬車飛馳,半個時辰後停在一街道的十字路口,在友來客棧下了車,揮走車伕,又迅速進了客棧。
「主子,」少年進了一間房,朝桌旁的年輕男子行禮。
男子頭戴玉冠,丰神俊朗,隱隱有威懾之氣,「灼華,如何?」
「先生他……」名為灼華的少年搖搖頭,一臉氣餒。
「呵呵,急不得,此事要從長計議。」男子舉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主子已經在這裡耽擱了不少時日,不若……讓灼華在這裡代主子看著,您也好抽身去辦更重要的事。」灼華聲音微抖,但還是堅定的說了出來。
男子繼續飲酒的動作,看向灼華的眼神卻變得狠厲。「你的心思……我卻是知道,哼!」
灼華起身,為男子斟了一杯,「主子英明。」在靠近的時候突然軟了身體,男子就勢一攬,將對方弄進懷中。
「每隔半月便去一次,既然不能讓他收了你,那麼煩也要煩到他出來!」
灼華眼神一暗,「是。」
男子捏住他的下巴,親了上去,「我明日便要走了,作為屬下,是不是更應該盡職盡責,嗯?」
「……是」
11
清晨,阮亭勻睜開眼,便看到嚴既明側身朝向自己正酣睡著,頭髮微亂的散落在竹蓆上,他的五官很正,天庭飽滿,命宮雖寬大卻不豐隆,光明如鏡,「生平多順遂,有福卻不定大貴。」
「嗯……先生?」彷彿聽到了阮亭勻的喃喃自語,嚴既明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到先生正盯著自己看,便有一瞬間的慌亂,不知為何,每次恰逢先生明皓的眼眸,他總是會心悸,有時還會不敢對上視線。
阮亭勻伸出手摸摸他的臉頰,兩人之間僅一尺之隔,手指在眼瞼處劃過,又收了回去。「先生方才好似說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