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漆黑的世界,他什麼都看不到,只能聽到,聽到屋外的雨一直的嘩嘩下著,聽到屋裡衣衫摩擦的窸窣之聲,聽到自己心口怦怦不停的跳動,還有自己喉間溢位的低吟……
他現在看不見了,可是感覺卻變的格外強烈,被人拉開的衣裳,落在肩頭那溼漉的吻,在身上游走的大手,每一個碰觸似乎都比以前更來得敏感了。
“這一輩子,我都陪著你,跟你一起摸索,人生一世求得也就是一個可以跟自己相依相靠的人,若是你願意,我希望我是你能靠的這個人”
咬緊的齒唇擋不住喉間的聲響,此時聽得那在耳邊響起的聲音,木卿然重重的呼吸幾下這才開了口:“可我……不想牽累了你……”一個瞎了的人,只會給別人帶來負擔,他不想成為這個累贅。
這話,讓左頊城無奈嘆息:“你幾時成了我的累贅?要是可以的話我到寧願你累我一輩子”聲落,臂膀用力將人緊緊抱住。
擰緊了眉,木卿然將頭扭向一邊:“我不想當個廢人……”一月一年,也許這左頊城不會心生異想,可時日一長五年十年之後呢?眼不能視的自己會不會被人厭惡?到那時就算他能以耳代眼,以心代眼,可看不見終究還是看不見。
一輩子的時間,終其一身與黑暗為伴。
看他如此,左頊城摸上他的手腕,將他五指纏住:“只不過就是眼睛看不見了,有什麼大不了的?你之前不是也說,你還有缺胳膊少腿,能走能跳,又怎麼算是廢人?”音落,碎碎的吻隨即也落在了木卿然的胸上,舌尖輕輕掃過他那□圓潤的茱萸,隨即就聽得木卿然的呼吸聲響重了些許。
厚厚的被子蓋在兩人身上,左頊城將人壓住,兩人□撕磨惹的被褥之中熱氣翻騰,肌膚泛著溼潤,回了被褥的手,扶著木卿然那惹了汗漬的大腿,將之抬起,隨即自己□一個怞動便挺了進去。
要緊了齒,木卿然那隱忍的低吟在喉間悶悶作響,散開的長髮鋪面床榻,五指同時也抓緊了身下的被褥。
放慢的律動,是不想將他弄傷,垂下的眸,看著他此時的摸樣,左頊城俯身兩手將他環住:“說句私心的話,要是隻有如此你才不會離開的話,那我到寧願你就這般眼不能視,至少現在的你不會再離開我的身邊”話音落下,他突然的用力,隨即讓木卿然那抓著被單的手忽而抓上了他的臂膀,□溢位嘴角。
任他五指指甲抓破自己臂膀上的肌膚,左頊城逐漸
快了律動,一雙眸子,看著自己身下這被自己逼的眉宇緊擰,面色緋紅的人,抬高了他的雙腿架到自己肩上。
“頊城……”
被他一個深深的頂弄,木卿然心口一緊彷彿連呼吸在瞬間也停止了般。
抓住木卿然的雙手,兩人五指纏握,左頊城輕笑一聲忽而開口問道:“卿然,我對你的心思你一直知道,可是你的心思卻讓我十分難測,到底現在我都還是不懂,對你?我算什麼?”
兄弟麼?可是有哪個兄長會容忍弟弟這般去碰自己?戀人麼?可是對自己的接近他卻是一再遠避,從以前到現在,對於自己與江湖之前他的選擇始終如一皆是後者。如此的不成不就到底算個什麼?
這個問題,要回答嗎?或者不回答更好一些。
忍著他每一次的頂弄所帶來的刺激,木卿然兩手將他緊抱,在人耳邊低喘的吐了一句:“你認為算作什麼……那……那便是什麼……”
聽得這話,左頊城眸色微變,嘴角惹了幾分笑意,隨即低首纏住木卿然的齒唇。
他認為算作什麼,那便是什麼。
如此不算回答的回答,有些讓人心裡滿意,因為左頊城心裡的人為向來都希望自己是他的戀人。
對於木卿然雙眼的問題,華重胥研究再三都沒有一個結果,按理說這毒解了,他的雙眼便該復原了才是,可為什麼眼看著時日過去,依舊不見情況好轉,目前他仍是頭疼的只有扶額。
“還記得五年前我們的約定嗎?”
房間裡,木卿然坐在榻邊,任左頊城站在一旁,拿了衣裳給自己套上,聽他突然開口,木卿然淡淡蹩了眉,點了下頭。見此左頊城面上笑意更濃:“那日前的那話便算作數了”
此言,讓木卿然微微一愣:“日前我說了什麼話?”他可沒有印象了啊。
為他穿好了衣,左頊城彎腰在他身邊坐下:“是想說不記得,還是說不算數?”
“我說過的話自然作數,可……日前我不記得我說了什麼與我們當年的賭約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