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白墨央的身後,木卿然雙眉微擰:“罷了,今日我們先行離開”赤心的情況,他看見了。
白墨央扭頭聽他那話,又見那被女人拉住的赤心這副完全將自己當做仇人的樣子,最後也只有無奈長嘆出聲,錯步朝後踏去,木卿然隨了他的步子,轉身離開這裡之時,身後那被女人攔住的赤心,依舊憤憤的想要衝破出來。
房間裡面,想著赤心的那副樣子,白墨央緊擰得眉從未松過,倒了杯茶遞到木卿然的手上,他擰眉問道:“赤心的情況,你也看見了,他現在除了水白冰,誰都不認得,我請過好幾多有名的大夫,可他們都對赤心的情況束手無策,便是我大哥亦是如此,我實在沒有辦法,只能找你了”
接過白墨央遞來的杯子捏在手中把玩,木卿然啟唇:“他這樣子分明就是受了很大的刺激……”話於此想到赤心口中喊的那個名字,木卿然微微擰眉:“他口中的獅兒是誰?”與水赤心,他以前見過幾面所知並不是很多,所以自然也不知道那個讓他這般在意的獅兒是什麼人。
白墨央聞言,垂下了眸嘆道:“獅兒是赤心以前養的一頭獅子,那時候赤心失手被蒲提門所擒,獅兒便是為了救他,才會死於非命……”
聽這話,木卿然有些意外:“想不到一頭野獸也有如此情意”這比一
些人來說簡直是要好太多了,不過:“你的話似乎還沒有說完”
抬眸,看了木卿然一眼,白墨央無奈輕笑出聲:“是沒說完,其實,被人剝皮的不是獅兒而是……”話到這裡,便是白墨央也忍受不住心裡突然壓下的大石,雙手握成了拳:“而是我和赤心的孩子……”
這話,讓木卿然驚了一跳:“你是說……”
“當初,我並不知道這事,孩子死的時候,赤心也只是有些恍惚,可是當獅兒一死之後他就徹底瘋了,見了誰都充滿敵意,除了水白冰誰都接近不得”一個是自己辛苦產下的孩子,一個是自己養了多年感情深厚的獅兒,如此的打擊,誰能承受得住?
放下手裡的杯子,木卿然站起身來:“我可以治他”
白墨央得言抬眸朝他看去,木卿然神色平靜不見絲毫異樣,見白墨央的眸底透著幾分意外之色,木卿然啟唇複道:“因為他與我也算是血脈一族”
木卿然答應醫治水赤心,其實並不單單只是因為那遠的挨不上邊的血緣關係,而是聽說水赤心孩兒慘死之事,心裡一繃,他忽而想起了另一個人,一個被他丟在藥莊,交給他們父父照顧的小人兒,算算時日那小人兒現在應該也是四五歲的摸樣了吧……
夜晚,避開眾人的耳目,木卿然獨自一人又來到了白日白墨央帶他來的這個院子,不動聲色額推開房門,屋內靜靜悄悄,只有桌上的琉璃燈依舊亮著,銀色的眸珠,看向那爬在床榻上的人影,見他懷裡抱著早前那隻金色的小貓,睡相酣甜,宛如初生嬰孩,木卿然伸手率先點了他身上的睡穴,以免一會他驚醒過來又是一番鬧騰,確定他沒了動靜,這才抓過他的手腕細細把脈。
榻上的人兒,面容殊麗,有些模糊了性別的氣息透著幾許菱角般的味道,可是……那些印在他臉上的痕跡卻格外的醒目刺眼,猶如一朵盛開的玫瑰忽而惹了凋零之色一般,將他的美破壞殆盡……
曾經被毀過容嗎?
心裡自得的答案,讓木卿然眉宇微擰,他不知道這水赤心當初都遇見了些什麼,他只記得,白墨央說過的那個孩子,被人剝皮而死……
☆、第二章:
翌日天還未亮,木卿然在屋裡留了紙條,說是去給水赤心找藥,便不見了蹤跡,而樹林裡,還沒趕到逍遙山莊的兩人,原本睡得香甜,卻因為有人突然得到訪,而驚的赫然睜開了雙眼。
“公子”見那突然出現的人是誰,原本已經拔出了劍得忘生微微一愣,隨即又將長劍回鞘:“公子不是在逍遙山莊嗎?”
木卿然錯眸,看他二人一眼:“去過了便回來了,休息一晚待天亮時我們直接去雪山”
“好好的為什麼我們突然要去雪山了?”揉著睡衣朦朧的眼,青竹有些不明狀況。
木卿然回首看他一眼:“我無聊了,想去玩玩不行嗎?”
“……”不行麼?當然行了,誰叫他是主子呢。
於是乎天才剛亮,青竹就架了馬車依照木卿然的吩咐直朝雪山方向奔去。不過顯然天公不太做美,馬車剛入了城,嘩啦啦的大雨瞬間傾盆落下砸得人措手不及。
“公子,這雨太大了,我們先去前面的酒肆避避雨吧”馬車直奔入城,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