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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惑,陸敬初可不是這麼柔順的人。很快我發覺他語氣裡的疏離和冷漠。我走到他身邊,蹲下,果然見他臉色很不好看。

他兩手握著鋼刀兩端,刀刃在磨刀石上發出刺耳單調的聲音。過了片刻,他撩起一捧水澆在刀刃上,忽然放棄似的將刀扔到一邊。

“你們陳留國國內的事情,能和平解決最好,否則兵戎相見難免加深怨恨。我是個外人,我不好說什麼。”他攤手說道。

“你不是矯情的人,怎麼今天說話陰陽怪氣的,”我笑笑:“什麼內人外人,你才是我的親信心腹。你若不願意和談,我現在就把士兵撥給你,叫你去找殷昭算賬,如何。”

陸敬初低頭想了一會兒,不置可否,然後轉移話題,談到了那夥山賊,據他探聽的訊息,山賊雖然遍佈方圓幾百座山上,然而他們卻有個老大,諢號叫做“野狐。”來去無蹤,為人狡詐奸猾,就因為他才突破了幾次圍剿,因此眾山賊都十分敬服他。

我倆正商量著要如何抓住這名賊王,外面的侍衛通傳,說外面有個年輕的公子要見我。

經常會有隱居的謀士或者武士來投奔,我一般都令手下好好招待。然而這次的人卻不買賬,定要見我。我問侍衛是怎樣的人。

“是個樣貌極好的青年。”侍衛笨拙地描述:“衣服貴氣,說話舉止又斯文,像是大家出身。”

我大概猜出那人是誰了,急忙站起來跑出去,低頭看見自己的衣服裙襬有些破舊,訕訕地剎住腳步,轉身跑回屋子裡翻找衣服。

陸敬初站在門口,見我翻箱倒櫃的找衣服,冷淡地說:“您這是打算接客去?”

我站在屏風後手忙腳亂地換衣服,辯解道:“他是貴客,不能怠慢。”

陸敬初哼了一聲,自顧自地走了。

我收拾停當,急急忙忙地跑出去時,府外卻空蕩蕩的,心中陡然一涼,旁邊守門的侍衛解釋道:“那公子不耐煩等,叫我們給他準備了客房,自己去休息了。”他小心翼翼地說:“我猜測他是陛下的朋友,所以不敢怠慢。”

“你做得很對。”我高興地說:“去領賞吧。”

作者有話要說: 有封面了哦

☆、新的任務

殷南梧來到軍營後,略微看了軍隊和後勤儲備,之後就安心在府裡吃飯睡覺賞花,不像別的來投奔的謀士一樣,削尖腦袋要謀一份軍功立足。

考慮到他和殷昭的關係以及並沒有實際的作戰經驗,我許他作了軍師祭酒的職位,沒有什麼實權,話語權倒是有。他對此沒有什麼異議,欣然接受。

陸敬初得知這件事情,十分高興,幾天之後召集部將在堂內議事,佈置了幾項軍事任務之後,談到了山中的匪患,他很直接地將剿匪的任務交給了殷南梧,然後很敷衍地說了幾句場面話:“殷祭酒是深通韜略,區區幾百名毛賊,有些大材小用了。”

殷南梧一身黑衣,坐在很靠後的位置,微微頷首:“好說。”

第二天一大早,陸敬初在城外點兵,我披著大衣站在城樓上,此時天色微暗,東方尚白。我是被迫從被窩裡爬起來的,大腦昏沉,不時用袖子遮住臉打哈欠。

陸敬初將幾萬兵馬各自分到部將名下,最後剩下幾十名老弱不堪者,依照慣例這些人可以收拾行裝回家的。不過陸敬初卻另有打算。他吩咐手下給這幾名士兵發了新的衣服和鎧甲,轉身對殷南梧點頭,表情很鄭重:“殷祭酒,去檢閱你的部下吧。”

殷南梧站在城樓上朝下看了一眼,有些意外:“陸將軍竟還為殷某撥了兵卒?”

“呵呵。”陸敬初冷冰冰地笑:“難道你以為我讓你送死嗎?”

“難道不是?”殷南梧微微張著嘴巴看他,表情很天真。

“不是。”陸敬初斬釘截鐵地說:“公事私事我還拎的清。”他抖了一些斗篷,正欲走下城樓,忽又看向我:“陛下,您要說什麼?”

“我、我想和南梧一道去剿匪。”我將臉埋在毛絨領子裡,睡眼惺忪地說。

“嗯?”陸敬初挑眉。

“我要和南梧一起去,就這樣,你去安排吧。”我擺手,與殷南梧一起走下了城樓,高興地說:“咱們是騎馬去,還是坐轎?”殷南梧走在我旁邊,認真想了一會兒說:“坐馬車去吧,就是那種寬敞的軟緞馬車,裡面有桌椅和小酒櫃,可以喝酒玩牌,困了還能休息。”

當天下午,一切準備停當,臨走之前,陸敬初將我送上馬車,他的臉色很陰沉,繃著臉說:“記得每天寫信回來,若是哪天沒有收到你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