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眾人之間,將布鞋脫掉墊在屁股下面,我嘴巴里咬著木屑,目光呆滯地低頭抓手指上的倒刺,心裡卻十分焦急,如果他們找到了那個廚子,我的身份也就暴露了。
南宮子辛端坐在紅木椅子上,眼神銳利而危險。眾人皆不敢大聲喘息。
外面搜尋的人遲遲沒有訊息,南宮子辛有些暴躁地將茶蓋摔在桌上。叫來兩名當值的侍衛,詢問他們今天有沒有人進出大門。
兩人將頭搖得如同撥浪鼓一樣,過了一會兒其中一個侍衛試探著說:“今天凌晨的時候,祭師大人曾帶著廚師出去了一會兒,說是要採一點蘑菇做湯。他們只出去了一刻就回來了。”
南宮子辛眼光銳利,那侍衛嚇得縮頭,囁喏地解釋:“因為祭師大人吩咐不用回稟,所以小的才沒有想起來。”
南宮子辛立刻站起裡,越過眾人,提著我的衣領,我嚇得張大嘴巴,卻發不出聲音,只能嗚嗚啦啦地指東指西,塗了炭灰的臉更加扭曲醜陋。
南宮子辛將我扔在地上,咬牙道:“所有侍衛出去搜,務必抓住那個假扮的廚師。”
山莊的大門被開啟,幾千名侍衛傾巢出動。我也跟著他們走出山莊。現在整座山都被他們封鎖了。我想起上次在山中遇到那名神秘男子的事情,就憑著記憶走到了那處山洞,那天晚上青衣男子道別後,朝山洞左側走,幾步之後就徹底消失了。
我亦沿著左側走,轉過一側山岩,眼前豁然開朗,低頭一看,不由得暗罵,竟然是一個斷崖。
雖說是斷崖,但並不是直立的角度,而是帶了一點斜坡。稍微有點功夫的人憑一條繩索從斷崖上下去並不是問題。而且斜坡上長滿了厚厚的野草,如今是深秋,枯黃的野草變成了柔軟的毛毯。
我腦海中忽然幻想自己是一隻圓球,從斜坡上蹦蹦跳跳地滾下去。這種方法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