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見殷昭神情凝重,立刻問道:“出什麼事情了?”
殷昭從袖子裡拿出一張摺子,呈給我,說道:“這是一大早西南邊境將領送來的,還是為了建行宮的事情,亂冢國直接把軍隊都駐紮在邊境。這麼大的事情,他一個大將軍居然敢隱瞞不報?!”
奏摺上講了事情的始末:在山頂建造宮殿時,奠基需要大量的青花石。陳留國雖然有這種石材,然而路途遙遠,運輸不易,而緊挨著邊境線的亂冢國卻有大量的青花石材。負責建造的官員和亂冢國的居民協商,購買這些石材,後來交易時起了衝突,官員和當地的軍隊就聯合起來,把亂冢國的居民驅逐出邊境線,霸佔了這片地方。這件事情驚動了亂冢國,立刻派了幾十萬的軍隊到邊境線。
雖然奏摺上將衝突寫得很簡單,但是我猜得出來是怎麼回事。陳留國國力強盛,在弱小的亂冢國面前自然盛氣凌人,既奪了石材,又佔了地方,那亂冢國氣不過,才集結軍隊,預備打一場惡戰。
“這件事情我知道了,明天早朝再議。至於司徒逆,如果真的敢隱瞞軍情,我自然不會姑息。”我想了一會兒,放低了語氣說:“司徒將軍精通兵法,年少英勇,是個很難得的人才。他父母被腰斬時,他才七歲。”
殷昭眼神一凜:“陛下要說什麼?”
“司徒夫婦犯下的罪,和司徒逆沒有關係。這幾年來他憑自己的本事做了大將軍,陳留國上下誰不敬服?”我緩緩地說:“我希望相父大人不要總針對司徒逆,他年紀還輕,和南梧哥哥差不多,相父既為人父,將心比心啊。”
殷昭目光深沉地看著他,眼神銳利而陰沉,半晌之後才說:“陛下和司徒逆的關係,比我想象的還要深。”他語氣冷硬地說:“陛下將他視為摯友,恐怕他卻未必。十年之內,司徒逆不反,老臣將眼珠摘下來獻給陛下賠罪。”
我有些鬱悶:何必呢,一把年紀了還這麼強勢。結果殷昭還是怒氣衝衝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