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來。
沈展翼幾人正是借著這城防鬆懈的片刻,危危險險的翻出城去。
眾人翻牆出城,此刻都沒有了馬匹,只能倚仗輕功在夜色裡飛奔向前。
出了東門一里,便見一岔路口。
沈展翼兩邊看看,拿不定主意,吩咐了兩人在這兩個路口附近檢視一番。
他此刻身邊只帶了這八個人,不能再分別行動,只能尋其中一條路去追,而到底要走哪一邊,就要看前頭追出去的人有沒有留下記號了。
過了片刻,其中一人毫無收穫的返回來,另一個向南路口搜尋的人卻遲遲未歸,自己的人輕聲出哨也未得響應。
沈展翼略一思索,一咬牙帶人往相反方向追去。
那些人是有計劃的行事,自然也做好了被追蹤的準備,在離城門這麼近又是極關鍵的岔路口上留下暗樁來阻斷後面的追兵無可厚非,但只在一個路口留人卻是敵人的障眼法。慌亂、急切之下選擇這條看似有跡象的路追下去就正是中了圈套;而若是這是敵人故意留下陷阱,迫使他們選擇另一條路的話,他們也有可能落入圈套,浪費了時間以至於耽誤了救人的時機。
無論選擇哪一條路,都只有一半的可能,沈展翼也沒有十足的把握這不是敵人在故佈疑陣,卻只能咬牙認定了自己的判斷。
若是對了,他就還有機會追上那些人,將金萬兩救出,可若是錯了……
沈展翼想到這裡,突然眼前一熱,有些難以承受的情緒堵在胸口,壓得他喘不上起來。
他連忙使勁甩了甩頭,將那些不好的猜測都趕出腦袋,只一心一意的沿著這路追下去。
那路在這黑夜裡就像是沒有盡頭,路上的雪被一牙新月照著,反射出幽暗的一絲寒光,沈展翼被幾人護在中心,耳邊只有呼呼的風聲和幾人輕踏地面的聲音,四周寂靜得讓他發寒,一整顆心都吊在半空。
這些年裡,京城內外都道他是風流公子,處處留情,卻沒有人知道,那些招蜂引蝶的姿態不過是混等時間罷了,他心裡從不曾被金萬兩以外的任何人佔據過,也沒有任何人比金萬兩對他來說更重要,他自十四歲那年起已經將這人牢牢刻在心尖上。
這些,除了他自己,誰也不知道,連金萬兩他也不曾告訴過。只怕他平日裡和金萬兩嬉鬧慣了,即便說了,那個假機靈的人也不大肯信。
他心裡一陣陣發苦,腳下只機械的往前奔去,一口氣追到這時候,已經沒有了時間和路程的概念,只覺眼前茫然一片。
“少爺!你看!”身旁有人突然低聲道。
作家的話:
搬家中……
帶小孩,收拾東西,家務神馬的
還得抽時間寫文(所以說,沒有存稿的作者很悲催啊……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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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本買賣…43
“少爺!你看!”身旁有人突然低聲道。
沈展翼立即收回思緒,堪堪停住腳步,順著那人的指向看過去,眼前不遠赫然便是燕嶺山,黑暗裡隱約見到半山腰上有一點微光緩緩移動,忽明忽暗,不仔細去看幾若不見。
“拿磷火折試試。”沈展翼低聲道。
那微光隱隱發藍,正是沈府常用來夜裡發暗號的磷火。
若是這磷火果真是沈府的人發出來的,那麼金萬兩必然是被劫上了山。
親兵將手中磷火晃動了一會兒,便見山上那一點微光立即變成三點。
沈展翼心底一陣興奮,長出了一口氣,知道自己終究是賭對了。
緩了一刻,幾人抓起身邊石頭上的一堆落雪解渴,便即提氣往那磷光的方向繼續趕過去。
一個時辰之後,終於和那發出暗號的兩人會合在半山腰上。
“少爺!”
“快報!”
“問過東城門的茶攤之後,我們分兩路追過來,這邊路上又見到四張銀票,一個時辰之前的時候追到了這裡,前面的人還在繼續追,我們留在這裡等少爺,給少爺帶路。”
“見到人了嗎?”
“沒有。”
沈展翼閉了閉眼,剛燃起的希望,此刻又是一沈。
沒見到人,就不能確認金萬兩是不是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