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絲熱氣在穆崢心裡蒸騰,他一把抓緊慕容衝:“鳳,別鬧。”
身後的人根本拿他的話當耳旁風,不安分的手滑進他的衣襟裡,輕捻慢撫,激起一片火花。
穆崢一把抓住慕容衝的手,聲音低沉黯啞:“鳳,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我在點火。”輕柔的聲音帶著蠱惑徹底燃起熊熊大火。#已遮蔽# “鳳,不要分心,那是姚凝,我的義妹。”
“穆崢,那她是不是喜歡你?”你字的尾音因為外力的撞擊零碎成一片一片。
穆崢停下身下的動作,將兩人分離,細眯著眸子看著慕容衝“鳳,要專心,看來我還是不夠賣力。”
突如其來的空虛讓莫容衝不適,他挺了挺腰,想要更多。“穆崢,你是我的。”慕容衝狠狠的咬穆崢的肩膀,宣告自己的主權。
“你敢說她不喜歡你?”慕容衝還強撐著挑戰穆崢,“鳳,我只喜歡你,只愛你一人。”深情的告白後是更猛烈的行動。屋內一室惷光,緋豔旖旎,穆崢一遍一遍把自己的深情有力傾訴給自己的愛人。
第二天穆崢神清氣爽的給姚萇請安,本待和姚萇表明自己的心機,可是姚萇卻搶先一步告訴自己不用和他回去,讓他自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千萬別有顧慮,還說自己會繼續查訪名醫,但凡有一絲希望也不會放棄。
穆崢呆住了,原來自己一直誤解義父了,原來義父一直都這麼關心自己,以前自己還那樣誤解義父,真是該死。穆崢消除了心裡的所有芥蒂,覺得老天真帶自己不薄,陪了義父一上午,義父說軍情太緊,要回去,雖然姚凝臉上有很多不捨和難過,但這次就乖乖的跟著走了,穆崢送出去好遠。
真的是穆崢好傻好天真嗎?穆崢不是三歲小孩,現以一國之王身份的姚萇親自來到河東,豈會只是想帶回自己那麼簡單,所有的事穆崢都懂,可是面臨將死的他現在卻不想懂,他只想任性的以為他愛的人都愛他,這樣不可以嗎?
走在回程的路上,馬車裡姚凝的小臉扭成一團,十個白玉小結也來回扭著。姚萇冷麵寒霜:“怎麼,有什麼捨不得,一個將死之人罷了。”
“父王,可是……?”“沒有什麼可是,穆崢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不過這慕容衝倒真的為他不惜血本,你放心,等父王成了這大秦江山的主人,什麼樣的丈夫隨你挑選。
馬車停住,侍衛來報“大單于,韓延將軍在前面的小亭等著,請您前去敘話。”
“嗯,知道了。”姚萇走下馬車,臉上扯出一個猙獰的笑意。
“慕容衝,小鳳皇,暫且讓你先逍遙幾日,你們逃不出孤王的手掌心。本來空無一物的手心驟然握緊,緊的想要把什麼捏碎。
佛說:因愛生憂,因愛生怖,若離於愛,無憂無怖。
每個人心裡都住一個魔。一旦愛不成就恨由心生,如此便入魔,得不到,就毀掉,為何對待愛像所有物一樣自私?為何要獨佔愛、索取愛,而不能成就愛、給予愛?心已入魔,無藥可救!
第二十章 為臣虜 意消磨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兵甲。與子偕行!
軍營裡漫唱著這首《秦風。無衣》,厲兵秣馬,一派戰事將近的緊張氣氛。
慕容衝的八千鐵騎兵現已擴張到一萬,由北冥鯤直接統領。大戰小戰,皆做先鋒,所向披靡者,戰無不勝。
現在只有穆崢一個閒人,他一人溜溜達達,倍感無趣。好幾次張望慕容衝,他那裡忙的不可開交,就叮囑翠染熬些清火的綠豆百合粥給送過去,唉!是不是蒼冥也要淪落到廚房去切蘿蔔呀。
夜裡,電閃雷鳴,下了一場大雨,電光火石之間驚醒了穆崢,他剛想起身,那邊一隻軟軟涼涼的手握著自己的胳膊,不知什麼時候,慕容衝已經睡在他身邊。寵溺的摸摸慕容衝的俊臉,輕輕拿開他的手,下床把窗戶關好,又開啟櫃子,取出一床青綾被,蓋在慕容衝的身上。
找被子時發現自己受傷那會兒收起來的玉鳳凰,不由的握在手裡細細揣摩。玉鳳凰精緻瑩白,入手猶涼未溫,像極了它以前的主人,總需要自己的體溫來把他捂暖。
“大半夜的,在那傻站著幹什麼呢?”床上的人醒了,話語裡還有濃濃的睡音兒。
穆崢尚了床,慕容衝自然的靠向裡面,放下青色的紗帳,穆崢給他看手裡的玉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