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去看他。”
“白闌找了大夫給他治眼睛,我每天都去只是想知道他眼睛恢復的如何,如果順利,倒時候你也可以看見了。”
風曉埋怨,又是一陣咳嗽,楚煜輕輕拍他的背幫他順氣,沒有拒絕,雖然知道他去後院,不過他也知道,白闌去的也勤,想來應該沒有哄他。
“那他……會走麼。”
“嗯。”楚煜應了一聲,“身體不好,還操那麼多心。”言辭責備,卻毫不隱藏寵溺,那樣的語氣再熟悉不過。
應該是屬於我的,是對我說的……
安若立於門外,臉上的笑容泯滅,指尖泛白……
風曉為什麼會在這裡。
小倌,說的是他麼……
楚煜的音線熟悉而陌生,那是什麼意思……
有什麼凝固住,臉呼吸也變得不通。
指尖鬆動,似有什麼落地的聲音,清脆悅耳。
“誰在外面。”屋內傳來聲響,是安若曾經最期待的聲音,一切美好的源頭。
楚煜問了卻沒人回答。
“公子……”小月剛好過來送藥,看見他驚撥出聲。
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看見地上的竹枝又一切瞭然。
門被拉開,一襲白衣勝雪,狐裘上沾著融雪,有些狼狽,手中的紅梅搖搖欲墜,期待有人將他擁入懷中。
安若就那樣站在那,陽光映在雪上,光芒耀眼,沒有那一刻有這麼希望自己可以看見,看見他的眸中映出自己的是怎樣一副表情。
那個小倌是我嗎?想問他,想投入他的懷中,想聽他用柔柔的聲音低低喚他……若兒……不想相信剛剛聽見的一切。
他明明說過不會騙他的,明明說過的……
作者有話要說:更了,唉,晚了。
無助
香橫路雪垂垂,風吹,風吹。
有風吹過,院中的梅花香氣橫溢,安若墨色的發被吹起,蒼白的臉,黑色夾雜著白色,驚豔絕倫。
楚煜蹙眉,安若是美的,他一直都知道,但是都不如今天……不知他聽了多少,如果全聽見了,只怕……
“是誰呀?咳咳咳咳……”風曉的聲音傳來,帶著生病時的沙啞。
“沒什麼。”楚煜笑,言辭溫柔,“只是來送藥的下人。”
現在什麼也比不得風曉重要,如果知道門口站的是誰,後果可想而知,如果病情加重……他絕對不允許發生這種事。
“下人?”安若喃喃自語,有什麼東西涌上來,來不及多想就擴散開去,一發不可收拾只覺酸楚。
小月將藥端進去,“公子,藥煎好了。”
“嗯。”淡淡的聲音帶著鼻音。
楚煜拉著呆滯的安若走到庭中,“誰讓你來的。”
不是以前溫暖的細語,帶著深深的質問,像是厭惡至極。
誰在說話,又是再跟誰說話。
安若抬眸,“你剛剛說什麼?”目光清冽,似失去色彩。
小月帶門而出,屋內只剩下風曉一人,不免有點擔心,楚煜使了一個眼色,“帶他回去。”
來人應,“是。”
並沒有得到什麼回答,什麼都沒有。因為看不見連他的一絲眼神都不知道。
風還在吹,似乎有人將他帶離,越來越遠,越來越遠……不覺加快了腳步,想要離開這裡,離開。
心緒悽迷,分明千點淚。
熟悉的小院,熟悉的屋子,厚重的記憶襲來讓人坐立難安,安若靜靜的躺在床上。
似懂非懂……眼睛澀的厲害,卻什麼也流不出,往事種種,似水流過,無痕……
晚間天色大陰,紛紛揚揚的下起大雪。
楚煜一直在風曉的房中直到月上樹梢,待床上的人睡熟了才離開。
冬天的雪夜總是冷的,月光照在雪上光華淺薄。
接過小廝手中的明燈,“不用跟著。”披了狐裘,便隻身離去。
後院的廂房中一如即往的冷清,一盞昏暗的燈光透過窗紙暈開來。
小月守在門邊,見來人垂首道,“少爺。”
楚煜揮揮手,“你先下去吧。”
小月應了一聲,臨走往裡望了一眼有些擔心,感到無能為力,也許以後再也不會有了,即使是虛偽的暖意。
輕鬆推開門,屋內點著暖爐,不似外邊的那股寒冷,輕淺的光溫溫的。
安若和衣躺在床上雙目微眯,楚煜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