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和客人們說笑,一邊時不時拿些果子點心喂他。
飛泓見此形態,雖然對少年情動,但知道少年是嶺南王的孌寵,不好總去望那少年,於是勉強低頭挾菜喝酒。
但終究,還是剋制不住自己,去偷偷望那少年。
誰料一望之下,正正與少年那雙含笑的明亮黑眸對上,心內一驚,又連忙低頭,不敢再往那邊看。
然則細細尋思,他看那少年的同時,那少年應該也在看他。他自忖生得還算出眾,他們互相之間,對彼此應該都是有情的。
一念至此,不由心花怒放,須臾又轉成滿腔憂慮。
彼此有情又怎麼樣呢?少年是嶺南王的人,他始終無法觸控到少年半寸衣角,連話都說不上,到底都是空。
也只有似這般偷偷顧盼,眉目傳情。
……
* * * *
這場宴會直至夜深方散,眾人都飲得半酣,有幾個量淺又喝得多的,索性醉得爛泥般。
於是嶺南王命人收拾客房,讓醉倒的客人就近住下。
飛泓其實只是半醉,驛館離王府不遠,要回去也並非不能。但因為惦著那少年,想著能在這王府中多待一陣子是一陣子,便裝成爛醉,任人扶進客房。
飛泓躺在柔軟乾淨的床上以後,扶他進門的幾個小廝就離開了。身旁桌上放著個點燃的燭臺,縱然閉上眼睛,也覺得明亮亮的晃人。
他並沒有睡著,只是半醉半醒間懶得動彈,也懶得睜眼。
不知這樣躺了多久,他聽到四處的一片靜謐中,傳來了細碎的腳步聲。
飛泓半醉中,聽到這聲音,卻也不覺得害怕。
有人來到他的房前,有人開啟他的房門,有人坐在他的床沿。
有一雙略帶冰涼、纖細柔滑的手,探上他因酒力而火燙的面頰,有人在他耳畔幽幽嘆息:“……果然醉了嗎?”
這聲音,屬於飛泓剛剛還在苦苦思慕,求之不得的人。
飛泓適才還懶懶的,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忽然睜眼,翻身坐起,捉住了眼前人纖細柔滑的手。
燭光映照下,只見席間所見的少年就在眼前,身披青紗斗篷,似嗔似喜的望著他。
“你怎麼來了,你……”四目相對,飛泓又驚又喜,一時間張口結舌。
“岑郎,喚我斐兒。”少年微微一笑,便仰起頭,朝飛鴻送上嫣紅唇瓣。
飛泓不由自主吮住了斐兒的唇瓣,與他唇齒交纏,只覺身墜美夢。良久良久,兩人才分開,飛泓喘著氣道:“斐兒,你……”
“斐兒自幼生長在煙花地裡,喜歡一個人,便只會如此……斐兒也只有這個身子屬於自己,可以討郎君歡喜。”少年一雙修長手臂攀住飛泓的頸項,目光猶疑,“岑郎不是喜歡斐兒麼?或是……不舉?若如此,斐兒卻也有法兒讓郎君快活……”
“不舉?哈哈哈……”飛泓聽他說出這樣的話,不由笑出聲,借著酒意一把將斐兒按在床上,用手指解著他的衣紐,柔聲道,“那我們,不妨試試看好了。”
斐兒的臉上泛起兩朵淺淺嫣紅,舉止卻絲毫不忸怩,同樣去解飛泓的衣裳。
很快,兩個人就光溜溜的在床上,赤裸相對。
“斐兒好美。”飛泓將斐兒壓在身下,讚歎著伸出手,去撫摸對面羊脂白玉般的胸膛上,那兩點柔軟的粉紅顆粒。
斐兒的身體,自幼便被調弄得十分敏感,被飛泓摸了兩下,兩點粉紅就開始於胸前漸漸發硬挺立。
“岑郎更美。”斐兒咯咯輕笑,湊過去,伸出粉紅色的小舌頭,舔了下飛泓的耳廓,“今日酒宴上,斐兒剛進得門,第一眼就望見岑郎……劍舞時,滿心想的都是岑郎。”
說著,斐兒已主動糾纏上去,熱烈的親吻著飛泓。從眉稍,到唇瓣,再一直到頸項間。
飛泓並非不通情事,他早在十二三歲時,便和房裡的大丫頭偷試過雲雨。及至長成人,因生得一副好皮相,再加上有個喜色的毛病,更加處處留情。
只是家規森嚴,也不致過於放蕩罷了。
然而從前所遇到的男女,雖是兩情相悅,但交歡之前皆要費些時間銀錢相處,交歡時皆是半遮半掩,含羞相迎。
像斐兒這樣初見面便毫無遮掩、主動索歡的,他還是首次遇到。
飛泓見他這般主動,借著酒意也索性放開手腳,將斐兒修長雪白的雙腿大大開啟,欺身而上。
在飛泓進入的時候,斐兒細細呻吟一聲,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