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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秦望昭腳步不停,抬起冷清的眼看了這漢子一眼,不想與這人多做糾纏,若不是苗小妝怕他到了後頭勝的險,差人去喚他,他才不願上來。左腳尖外扭就從左繞過這人朝裴相如走去,說了句:“先上來的,是我。”

簡直是目中無人,吳橫江江湖滾打數載,什麼時候被後輩如此無視過,憤然怒極,手腕一抖,箍在手腕出的雙環便落於手,扭轉半身,一環在半空劃了個帶起風聲的圈,使了七分力道,朝背對著他的秦望昭擲去,銅環帶著凌厲的力道和速度疾飛而出。

☆、第 9 章

謝長安在朝堂插科打諢久了,耳聽四路眼觀八方那是毫無壓力,加上他練得暗器功夫,目力驚人觀察入微,那大漢抖腕的瞬間,落在他眼裡,竟然心頭一秉,無端生出一股緊張來,桌上那個裝著松子的紙袋瞬間就被他探在手裡,幾乎在桌面上幻出一道幻影般的快。

他握住那個紙包手腕運勁內旋半周,作了個飛刀的發出式就要擲出去,陡然間想起秦望昭也是個中高手,哪裡用得著自己幫,他心裡暗道,哼,說不定最後還落得個狗咬呂洞賓的下場,罷罷罷,幫這木頭人作甚,憑的沒意思,還是當個看戲的,比較划算自在。

吳橫江突然發難,見多識廣的掌門長老們自然端坐,只看事態如何發展,初入江湖或是首次參會的小徒弟們,總是情不自禁的或是起鬨或是驚呼,這不,臺下此起彼伏的吸氣聲,細細聽來,隱約還攙著年輕女子的驚呼,怕是哪家的刁蠻小姐女扮男裝來湊熱鬧罷。

秦望昭是誰?在場的除了謝長安,怕是沒人知道。

可早在幾年前,這陵國還是李家江山的時候,江湖人不得知其聲名,那是因為這人原是朝堂中人,那時,陵國的金鑾輝煌殿,平沙的萬戶紈絝侯,秦望昭三個字,簡直堪比催命閻王,那叫一個如雷貫耳聲名遠播,縱是哪個貪官汙吏家的公子再無法無天,見了秦望昭,照樣得熄了氣焰扮純良,小媳婦一樣繞道走。秦望昭如此可怕,原因之一是有權勢,二則就是武功高,朝堂無人能出其左右。他這些年銷聲匿跡,武功必然只增不減。

眼見著那銅環在空中旋出一道手掌寬的紅影射至秦望昭後腦勺不足一丈之處,連站在臺上的裴相如都忍不住急聲相警“兄臺小心……”,也不見他如何踏步,就見這黑衣男人已經朝右移出肩寬的距離,銅環呼嘯著從他左臉旁三寸處擦過,朝著他對面的裴相如飛去,強勁的力道帶起他耳旁的長髮飄然翻飛又輕柔落下,這人腳步不帶停頓的朝著裴相如走去。

吳橫江的銅環,最終被裴相如接在手裡,裴相如禮數週全的將環隔空擲了回去,還厚道的給這大漢作臺階下,拱手朗聲笑道:“閣下便是鐵臂銅環吳橫江吧,果然名不虛傳,久仰大名,吳兄待我比完這一場,再行討教如何?”

就算不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吳橫江功夫不差,但和臺上二位,卻是不能比的。吳橫江怒瞪背對著他的秦望昭一眼,朝裴相如行了禮便下臺去了。雖說事實歸事實,只是好聽的客套話,誰不愛聽呢,這臺上黑白衣二人一對比,白衣的裴少俠風度翩翩又禮數周到,黑衣的無名人士一聲不吭滿面寒霜,脖子上還怪模怪樣的圍了個布巾,眾人心頭的天平,齊刷刷的偏向裴少俠。

秦望昭走到裴相如身前一丈處站定,不報名號也不動作,只將一雙黑透的眸子看向裴相如,等他出手。

這人武功絕不在自己之下,裴相如秉起精神,執劍行禮:“兄臺好俊的功夫,敢問高姓大名?”

“秦望昭,可以開始嗎。”

“請!”

裴相如話音一落,臺上二人便動了,物件躍去。裴相如由於連戰四場,長劍並未歸於劍鞘,朝著對手飛躍而去的同時,半空中右腕走立圓,手心向上自後下方向前上方一撩劍,作了個起手劍式。再看那自稱是秦望昭的人,手裡一把樣式普通的梅花清刀,於半空中拔刀,刀身橫在胸前,刀鞘被他反手擲出,插在了臺邊圍著繩子的木樁上,只是他這刀身,不如尋常刀劍雪亮,能在日光下折出火樹銀花一樣的耀眼光芒,卻是極不正常的暗灰,陽光照上去,被吸盡了似的。

兩人於半空刀劍相擊,一聲清脆的金鐵相擊聲後,兩人皆被對方的力道推搡著後退幾步落在臺上,瞬間又搶步而上,刀劍不住的相交格擋,間或以掌對擊,以腿旋踢,速度快得讓人眼花繚亂。

趁著秦望昭一個掃堂腿還未站起,正是避無可避的時候,裴相如亮出一式單鳳朝陽,劍尖直點秦望昭右肩。誰料秦望昭突然矮下右肩,左手在地上一拍借力,平仰著頭身體貼地,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