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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過得比誰都快活,哪怕他是街上要飯飢一餐飽一餐的乞丐。唯獨對著秦望昭,他那些灑脫大度的開明完全匿了行蹤,橫看豎看怎麼看,都覺得那張臉配上那個“滾”,跟撮小毛刺扎進皮肉似的,不太癢也不太疼,就是讓你有種恨不得放下週身所有事物來剔出的感覺,說是如鯁在喉也不過如此,恨得牙槽根都是癢的。

謝長安未離王府的時候,一直琢磨著再碰上秦望昭,他要在某個特定的場合,親口將這一聲“滾”原封不動的還給秦望昭,至於這場合千萬種,最終目的都離不了讓秦望昭低眉順眼的心服口服。可他等真碰上,倒是將一切報復忘得乾淨,他正是無聊至極,秦望昭就出現了,他立刻跟發現獵物的狼似的,現下正一門心思、寢食不安的搜尋著秦望昭的下落,心裡疑問不斷,秦望昭想幹什麼?他聲音是怎麼回事,受傷了不成?他躲在那個疙瘩裡?爹他們在附近麼?

謝長安惱怒的拿翹著的腳踢了一把床頂,臉上全是惡狠狠的神色,呸,對上秦望昭,他一直落在下風,要找人的時候,總是找不到。哼~~你倒是躲的再好些,過兩天,你不得出來麼,小爺寸步不離的守著擂臺等你就是。

在眾英雄豪傑久仰佩服恭維著的熱切盼望中,初九總算是到了。

初九這日,天光大好,用來擺擂,再好不過。

大紅的縵布木臺,不做後幕前簾,方便四周的做客看得更清,邊角釘上半人高的木樁,拿腕子粗的麻繩連著繫了,四方各作一臺階,便是入口了。不過對於爾等江湖兒女,這臺階那就是形同虛設了,甭管您是翩若驚鴻,或是撲騰如雞,都得飛身著落上臺去,任誰也拉不下面子眾目睽睽之下爬上去,會在場的人士笑掉牙。

圍著擂臺三四米開外,前排置了桌椅,供掌門之流入座,後頭的只得椅子,是隨從徒弟們的位子。

招親大會定在巳時,可不到辰時三刻,謝長安便被何萬里投胎似的拉著奔過來,他本來還取笑何萬里時辰過早去了也是白等,誰知一踏進前院,黑壓壓的一片,眾人早已就位,立刻閉了嘴。

何萬里拉著謝長安尋了青竹派的位子坐下,一邊喃喃唸叨,憂心不已的模樣,掌門師兄怎麼還不來,莫不是又迷路了,早知這樣,就不該聽他的云云。謝長安被他咕嚕的眼皮打架,他這兩天有些魔症,白天忙著翻瓦片,到了晚上才得空發洩一下尋不到人的憋悶,一激動起來踹兩腳床頂捶兩下床板,整宿不睡,索性直接趴上了桌子,在鬧哄哄的會場裡打起盹來,他淡定的要命,知道打頭陣的往往都是半罐子,壓軸的總是最後才出來,秦望昭一時三刻不會現身,他不急。

何萬里自顧自說完一低頭,頓時氣的七竅生煙,怎麼認識的一個兩個的都是爺,他師兄不著調也就算了,他習慣了,可謝兄怎麼也這樣,大會在即,他佔著頂好的茅坑,偏偏不拉屎,多少人想坐上這個視野開闊的位子進一步觀摩武學路數,他居然睡的著……

到了巳時,苗家現任當家苗仁帶著女兒苗小妝走上擂臺,身旁,還跟了個鴉青衫子脖子上圍著同色布巾的高個男人,眾人以為是隨從,匆匆掃一眼知道臺上有這人,便將目光投向主家苗氏父女,沒人注意這男人一雙純黑沉寂的眼睛悄然打量過全場。

苗仁是個氣質儒雅約莫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身量中等偏瘦,著一身草黃色綢緞長衫,先是拱手對著大夥道聲遠道而來辛苦各位,再是謝謝大夥捧場,最後才拉了拉身旁一身白色短打的高挑美人,說是小女苗小妝,跟大夥打個招呼。苗小妝臺前亭亭玉立,英姿颯爽的一拱手,道聲各位好漢多包涵,沉著又不嬌蠻,大氣又貌美,一身爽利的江湖兒女氣,頓時博來一大片的叫好聲。

何萬里對著小師弟擠眉弄眼的臭顯擺,看看看,師兄說的沒錯吧,苗小妝是個美人,他本來準備喚醒謝長安也來仰慕仰慕苗小姐的風姿,一低頭又覺得火氣不打一處來,這廝睡了足有一個時辰,動也沒動過,索性不管他了。

苗仁接下來簡單宣佈了比賽規則,客人們自行比拼見高低,餘下最後優勝一人,要與苗小妝比一場,贏了他女兒苗小妝,便是他苗仁的未來女婿,比賽雙方皆不得傷人性命點到為止之類。苗仁笑著端起棒槌捶了鑼鼓,響亮一聲,比賽便開始了。

☆、第 7 章

謝長安在一聲高過一聲的叫好聲醒來,睡眼惺忪的眯著眼從埋著的手臂裡拔出頭,下巴擱在小臂上,霧裡看花似的盯著臺上兩個人猴一樣竄來跳去。他懵懵的歪頭想了會,才醒悟自己這一覺,居然睡過了開場。跟他猜的不差,那兩人皆是武功平平,那個使刀的力道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