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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二老大驚,威逼利誘都沒能審出這肚子裡的種是哪個不要臉的,唐姑娘一口小白牙死磕住不鬆開,怎麼問都只會皮笑肉不笑的答,他會來娶我的,等著吧。一等二等郎君沒來,倒是等來了一群凶神惡煞,莊子沒遭損失,唐施腹中六個月的孩子卻沒了,唐施悲痛欲絕的拖著虛弱的身子骨出了趟門,半月後回來,更是憔悴不堪失魂落魄,三分像人七分似鬼,問什麼也不肯說,獨自離了家,到了僻靜幽遠的南十里,進了瘴氣濃厚的灞秋山,在山口布下重陣,取名伶俜,經年之後,灞秋山被江湖人稱為秋冢。

秦望昭剮掉半身皮,丟了半條命,好幾次都差點送命,被怒極的唐施揮著青蘿鞭捲起甩出陣,悠回半條命接著闖,終於是倒栽蔥的昏迷了摔進去,被明明已經年過四十卻貌如雙十少女的唐施纏了左腿一路地上拖了回去。

秦望昭醒來後二話不說,對著唐施噗通跪下,張口就問蜀葵,不知哪裡刺激到了唐施,眼見著這人兩眼赤紅形容瘋癲,舉起手中的鞭子就纏上秦望昭的脖子,秦望昭險險撿回項上的人頭,才知道唐施原來是有癲癇病的。清醒過來的唐施生無所望似的,疲憊的對著執著的秦望昭一擺手,讓他到寧古找苗仁,她什麼也不想說。

秦望昭不理他,謝長安也習慣了,他決定自力更生,來滿足自己一顆日漸膨脹的好奇心。他翻箱倒櫃的一通瞎找,愣是隻在扔在櫃子裡的包袱裡翻出了一疊紗布以及那種一看藥瓶就很次的金創藥,他嘆了口氣,深覺姓秦的能活著蹦達到今天,真是神佛保佑,他一屁股囤在床上,看著秦望昭不懷好意的笑,道:“你準備泡到什麼時候,起來搽幹了上藥唄。”

那神情,就連每根眉毛都透著一股挑釁,怎麼,不敢……???

秦望昭冷淡的看了無時不作怪謝長安一眼,再一次覺得這人無聊透頂,他又不是女子,還怕身體被人看了去。他毫不膈應嘩啦一聲站起來,靈動的水珠滾過疤痕遍佈的身體匯成一股水流,沿著胸膛腹部那些不甚突兀溝溝壑壑流下去,燭光裡蘸了水的好皮,刷上一層油似的賊亮。秦望昭左手一撐桶沿,輕鬆的躍了出去,光著赤腳一路淌水的就往屏風後去了。

謝長安比著一根食指哆嗦的指著秦望昭,“你……你……你……”個不停,就只會說這幾個字似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還以為這回自個終於不是道了,誰知對面那個還是魔。屋子裡有些暗,他先前給他清洗脖子上的傷口的時候,也沒往水桶裡頭瞅上一眼,他還說秦望昭什麼時候這麼大膽奔放了,原來別人竟然穿了褲子。

呸,謝長安憤憤到,這廝忒怪了,自個屋裡悶著洗個澡,還穿褲子,毛病麼不是。

秦望昭換了條白色的褻褲坐到床邊,上衣沒穿,袒著有些慘不忍睹的上身,謝長安微彎著腰低著頭,認命的從懷裡掏出自個私藏的大內秘製金創藥,細細的給他撒上,一邊處理一邊問:“你不說,那我來猜,話說我在大理寺,也混了個三五載。你到苗莊來,這裡,應該是有蜀葵的線索。苗家擅使毒,少不了奇珍異草入藥,典籍記載裡或許有線索,偷偷的去翻個十年八年的,指不定找得到,也沒見你去翻,所以我猜,你應該是從哪裡得到了明確的指點,至於是哪裡,我看你身上許多處傷,和你脖子上的那道時間差不多,又慘又新,傷你的人,讓你來找苗莊主?姓秦的誒~~~說你是個傻子你還不服氣,蜀葵是寶貝,苗仁要是知道,他能告訴你?不過你偶爾也有精明的時候,知道從人家閨女身上下手,嘿嘿……”

秦望昭盯著謝長安束髮的帶子,越聽他胡咧咧,看向謝長安的目光就越深沉,心道,你猜的倒是準,不過最後一句話,明顯是放屁,於是說道:“胡扯,我會使這種手段?”

心頭卻是嘆了口氣,目光不免有些虛浮,他想,自己有多自私,只有他自己知道,要是這樣就能找到蜀葵,他也保不定,自己會不會這麼幹,旁人再無辜,到底是外人,他一顆心裡的善意庇護都給了謝安逸母子,別人是恨他怨他,他聽見看到心裡知道了,也從不放在心裡費神苦思。

“還想騙我,我看出來了,苗大小姐看上你了,你真的不準備利用一把?你倒是說說,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半晌,謝長安聽見秦望昭答道:“我是在來寧古路上的酒肆裡,遇見苗小妝的,她在給人解圍,被人識破了女扮男裝,我幫了一把,她受了傷,非纏著我送她回家。”

“就這樣?”謝長安挑著眉問,他的表情無聲的訴說著不信和疑惑。

秦望昭頓了一會,斜著眼很認真的想了想,又道:“她說她是離家出走,她爹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