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
謝長安推了他一把:“很餿的主意,你這個關頭走更惹人懷疑,還不如~~~來個,大隱於市……”
後來謝長安出了趟門,到了天光破曉才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這貨差點死在鍵盤前orz……
☆、第 47 章
錦華的衙門大堂裡,上位坐著絳紅袍子的劉守義,一張肥碩的圓臉上,威嚴沒有,苦不堪言倒是堆得滿,眯縫小眼兒酒糟鼻,雙層下巴招風耳,沒有一處不是飄著苦氣兒。
平日裡趾高氣揚的縣太爺被鬼附身似的氣焰低落,審案的大堂裡氣氛也是詭異萬分。先說這兩排木棍之間分作兩堆跪著的眾人,左手邊一個,正是劉府的管家婁七先生,右手邊一堆,約莫十三四個,或麻布衣裳,或綾羅錦緞,甚至還有破衣爛衫,全是瘦削的爺們,老少皆有,臉上蓋了戳似的,清一色的左臉顴骨往下劃傷。
再往前頭看,緊挨著縣老爺右手邊的堂下,擺了把梨木的太師椅,上頭坐了個風姿神采都屬上乘的年輕公子,一身白色暗雲紋袍子,端的貴氣逼人,極其惹人注目。這人手裡閒閒握了把摺扇,間或在左手心悠哉敲打。他身後松柏似的筆直站了個黑色長衫的帶刀男人,面相冷清卻不掩俊秀,就是不如白衣的那位平易近人。
兩人都是出眾的風流人物,就是左臉上,一人帶了刀痕一道,恰如堂下跪著的眾人。
這就讓外頭瞧熱鬧的百姓滿頭漿糊不知堂內唱著哪出,照著劉府這婁管家的說辭,左臉帶傷的,不都該跪在堂下等候審問麼?這有是哪裡冒出來的兩位爺,連縣太爺都忌憚三分?
劉守義坐立不安心驚膽戰,握著驚堂木的手心全是冷汗,不知道這怪異的案子該如何往下審。搜城的官兵拴螞蚱似的押回一長串時,他就知道事情比他想的還要複雜許多,顯然是有人蓄意為之。本來按照他尋常審案的手段,找不到兇手尋不回銀子也不打緊,他劉府不缺那麼一丁點銀錢,至於管家白白被傷,多許他些假期回鄉探親,與他些金銀作為補償也就罷了。
可誰知這當口,王爺不僅到了錦華,還應了自己的邀請住在府上,賊人劃傷誰不好,偏偏就挑了個最難打發的。他剛開堂,王爺帶著他形影不離的阿望侍衛,門外觀望似的準時,衣袂飄飄的黏著滿大街懷春少女的嬌羞目光進了門。這下可好,讓他來查明真相,可憐他到糾纏在一團亂麻裡,再真沒有的滿頭霧水一片茫然,什麼頭緒也沒有。
劉守義惡向膽邊生,在心頭狠狠罵道,孃的,老爺我會查案,那才是祖墳冒青煙呢,老爺這個縣官,都是託了是二皇子表舅子的光,花了一千兩銀子買來的。
劉守義微探出頭,恭敬的問道:“王爺,這就繼續?”
謝長安輕微的一點頭,說了一句請便。
劉守義咳了一聲潤潤嗓子,吊起小眼充威嚴,中氣十足的沉聲問道:“婁七,你且站起來細細辨認,堂下所跪之人,哪個是兇犯?”
婁七依言站起來,繞著大堂走了一遭,重新跪下道:“回大人,都不是,那人身量瘦高,武功高強,隨身,帶著一把刀,”他突然抬起頭來看向秦望昭,道:“就像這位著黑衣大人。”
被指認為兇手的阿望侍衛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這廂劉大人已經快如閃電的抄起驚堂木於木桌上狠狠一拍,喝到:“大膽婁七,無憑無據,怎能隨意汙指他人?”
他還要怒喝,瞧見王爺對他壓了下手腕,示意他暫時閉嘴,劉大人瞬間消了音,等待王爺進一步的指示。
謝長安輕笑一聲,抬眼看向婁七,問道:“婁管家,在下有個問題,方才看了訴紙,賊人是為劫財,劫了管家二百四十兩銀子。莫非我二人,在大夥眼裡,已經窮酸至此了麼?”
他語氣裡聽不出不悅或憤怒,反而有些玩笑的意味。婁七卻被噎得無話可說,一時找不到言辭來反駁,兇犯劫財,是從自己嘴裡說出來的。家財萬貫的人,又怎會覬覦區區二百多兩銀子。
婁七垂下眼,道:“大人恕罪,是小人,看錯了。”
反覆來去的審,婁管家只說人不在這裡,眼看著晌午近了,也沒審出個頭緒所以然來。提心吊膽的劉大人餓得頭昏眼花,幾乎能撐船的肚子早已咕咕亂叫,裡頭揣了幾隻蛤蟆似的動靜大得很,他一邊費勁腦筋顛來倒去的問那幾句話,一邊小心翼翼的控制著五臟,生怕坐的近的王爺聽見了,怪罪他無禮衝撞。又過沒一會兒,劉大人實在餓昏了,他抄起驚堂木一砸,斬釘截鐵的定論:“此案疑點重重,查後再審,退堂!!!”
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