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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辭大度無謂一笑,道:“請便。‘紅顏不老’其實沒練成,服蠱的是我爹容子瞻,可他正常衰老死去了,而我變成了如今這模樣。”

“原來如此,那東西蠱惑人心又害人,沒了母蠱,也好。前輩的母親是著閒的叛徒,你為何上山來?”

“也許是,為了積德,又或許,是替人還債……”

作者有話要說:突然抽瘋的覺得應該分個上下卷,內容不更改,姑涼們順延下看!!!

☆、第 71 章

容頌辭將關於著閒滅族的線索和猜測告訴吳柳,那人卻沒有意料中的暴怒或激動,只是應了一聲,然後垂下眼沉默不語,可泛起青白的指節,卻透露出他內心的煎熬和怒火。

只有在生死線上穿梭而過的人,才會擁有高於常人的冷靜和自持,一切誇張鮮明的怨憎恨都淡下去,不是不再恨,而是藏得深,如同劈啪作響的柴垛炙熱的燃燒後,明亮的火光黯淡,看似死灰一片,其實依舊覆蓋著足以燎原的星火,只需微風一陣,便能釀成大禍。

秦望昭和五叔呆的最久,他最清楚,這個看似冷漠的瘸腿中年男人 ,寬闊的肩膀下,跳動的一顆心,其實很溫柔,也很會照顧人。他鄰著站立,見狀左手壓在五叔肩頭,使上不輕卻也不重的力度,無聲的傳達屬於他的安慰,五叔抬起眼看他,擠了個笑,示意他別擔心。

五叔接著說:“這個稍後再提,先把安逸救醒再說。蜀葵呢,給我看看。”

韓舸掏出藏好的金貴木盒子,那是他所有的希望和寄託,鄭重中帶著點緊張遞給了五叔。五叔接過來開啟細看,又聞又嗅,甚至還捻起一塊碎末送到嘴裡咂摸了半天,最後才點了頭。

韓舸漂浮的一顆心,到此才真正落回肚子裡,他立刻就去看謝安逸安詳的睡臉,心頭浮起千言萬語,到了喉管全部堵死,變成了一聲模糊的哽咽,他張了張嘴,只發出一句帶著顫音的“安逸~~~”

五叔看了他四人一眼,難得笑了一下,說來得正好,正需要大量的車菊子,那藥草卻生在懸崖峭壁上 ,你們幾人,便去採藥吧,韓舸留下給我打下手。

各自去忙活,等到天黑的時候,該準備的東西全都齊全了,五叔說這裡功力最高的是容頌辭,待會就侯在一旁,蠱蟲破體的時候,要勞煩他幫忙制住以防它亂竄。

為了避免引得分心,謝秦成三人自動退到洞口,韓舸不肯離去,爬到石床內側拉住謝安逸的手。五叔在洞內架起一口大鍋,地下壓著石塊騰空,生了柴火一邊燒的熱氣騰騰,自己坐在石桌邊上,將蜀葵一分為二,一半搗碎倒入煮著的藥湯裡,一半研磨成末了合水,讓韓舸一滴不剩的給謝安逸灌了下去,容頌辭盤腿坐在謝安逸身後,輔以內力遊走他筋脈,給他推宮過血。

服下蜀葵後,不到一炷香,藥效就上來了,睡了五年的謝安逸額頭開始冒出細汗,漸漸安詳平靜的面容也繃起來,頰邊的肌肉咬死,接著四肢開始抽筋似的的顫動,忍著什麼痛苦似的。韓舸又喜又心疼,恨不得以身受之,只可惜無能為力,只有握緊了他的手,心裡暗下決心,等他好了,加倍對他好,比對誰都好。

遊過一炷香,謝安逸臉面上以全是流淌的汗滴,兩手抵在他後背的容頌辭額角也泛汗,兩人頭頂,竟然氤氳起白色的細霧,如同燒開的滾水上升騰的水汽。謝安逸面色從慘白到紅暈再到醬紫,四肢抽筋的幅度越來越大,他不知什麼時候無意識的咬住了嘴唇,下唇接著牙齒的地方深深的陷下去,周邊一圈青白色,眼見著到了崩潰的邊緣,就在那時,五叔一聲低喝:停,快把他移到藥桶裡去。

容頌辭兩手閃電般上移,捉住謝安逸雙肩運氣而起,一陣風似的掠到藥桶邊,輕柔的將他落進去。韓舸和五叔連忙追到那裡,五叔坐到早就放置好的石質上,手裡已然捏了一大把銀針,韓舸從身後按住謝安逸將他固定好,五叔五指如飛的封鎖住他心臟周圈的幾處大穴和筋脈,靈虛、神封、期門、不容。藥桶底部的文火一直在燒著,謝安逸在湯裡煮了足有兩個時辰,他不能說話也睜不開眼睛,可瞧他渾身的情狀,也能知他痛苦不堪。

突然,五叔沉下眼,低聲說了句:來了。

韓舸和容頌辭抬眼盯住他胸口,就見那裡本來平坦的肌膚好像有活物在底下拱撞爬擠,一突一突的,貌似奮力想爬出來,豌豆大小,隨著那陣擠動,蒼白的面板下隱約泛起褐色。五叔頓時肅穆起來,看了韓舸一眼,沉聲道:“成敗在此一舉,現在,你還有反悔的機會。”

韓舸臉上本就稀薄的血色瞬間褪盡,眼裡浮起劇烈的掙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