憧憬。
不過是離開兩三個月而已,等到回來之後不但能恢復如常,還會有更多更多美好的時光等著他。
如此想來,瀲君的心也不那麼沉重了,只是走過樹林時,他仍是不禁停下腳步,駐足停留了一會兒,才趕上紫眸的步伐。
瀲君一路往下山的方向走去,並未回頭看上一眼,他自然不會發現柳夢已站在遠遠之後,望著他們漸漸離開的身影。
剛才瀲君站在樹林旁的時候,柳夢已正站在另一邊,隔著一整個樹林,瀲君的目光始終在那些嫣紅的情語花上,而柳夢已卻只是凝神望著他。
他看著瀲君停下腳步,仰著頭望了好一會兒才再跟了上去。好幾次柳夢已都險些準備走上前,可那腳卻彷彿是千金重一般,怎也抬不起來。
不要說是把瀲君留下來,只是見一面道聲別都是不可能的。柳夢已此時臉上沒有絲毫血色,蒼白如紙,幾日未眠的疲倦讓他眼窩整個凹進去,這樣的憔悴和疲倦任是誰見了都心頭不忍。柳夢已怎能讓瀲君看到他這副樣子,又怎能讓他擔心自己。
一直到瀲君和紫眸越走越遠,再也看不見了,柳夢已才抬起頭望向那些情語花。午後的陽光特別的耀眼,柳夢已把自己一連關在藥閣幾天,剛一望去眼睛就被刺得一陣痠疼。他低下頭,下意識地揉搓著眼睛,卻是越揉眼中的溼潤也越多。
剛下了山,就有一箇中年男子走上前朝著紫眸行了禮,紫眸問道,
“陳三呢,可有準備好?”
那中年男子答道,
“都準備好了,在岸口候著呢。我怕那小子又睡過頭等月使你們等,一早就叫柳四把他拖起來。”
紫眸點點頭,然後轉頭對瀲君說道,
“閣主也不放心你一個回燕都,叫我派個人在身邊保護著。這陳三雖然散漫了些,但武功極好,對藥性和醫理也懂得不少,要是藥方有什麼問題你也好和他一起商量。”
瀲君點點頭。
當他們走到岸邊時,就看見一個青衣男子懶洋洋地睡在大石頭上,正舒服地曬著太陽,嘴裡還叼了根草。他們剛一走近,那男子就警覺地清醒了過來,拿下咬在嘴裡的那草,笑吟吟地說道,
“喲,月使你們總算來了,我可等了好半天,早知道是這個時辰,就不讓柳四那小子把我叫醒。”
這陳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