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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喲,月使你們總算來了,我可等了好半天,早知道是這個時辰,就不讓柳四那小子把我叫醒。”

這陳三說話粗俗,態度也散漫,但相貌倒不差。身材修長,烏髮玉冠,容貌也算得上俊美,若非他這一副市井痞子的神情,倒有幾分書生模樣。

紫眸挑眉說道,

“我看你睡得不是挺舒服的,還有太陽曬呢。”

那陳三剛要辯解就看到站在紫眸旁邊的瀲君,他忙是恭敬道,

“這位就是瀲君公子吧,真是俊秀出塵的人物。你放心,我陳三別的本事沒有,武功還是不差的,定保你一路平安。”

他還正滔滔不絕,話卻被紫眸打斷了,

“哪裡只是路上平安,要是瀲君有什麼閃失,陳三,你也就不必回來了。”

紫眸說這話時,語氣像是調侃,但意思卻明瞭,陳三立馬保證道,

“是是是,我一定會像保護月使,保護閣主那樣保護瀲君公子。”

明明是一張好皮囊,偏偏擺出這麼獻媚的表情,看得瀲君也忍不住笑了。

紫眸忽然想起了什麼,她吹了聲口哨,只見在天空中,一個青色的影子飛來停在了她的手臂上,那正是青歌。

“閣主說,陳三這小子總有插科打屁的時候,還是青歌陪在你身邊放心些。”

陳三剛要囔囔,被紫眸笑吟吟地瞟了一眼,只得乾笑著直說是。

瀲君也有些詫異,記得很久之前就聽紫眸說過,青歌是柳夢已親手養大的,當初柳夢已教他怎麼指揮青歌也是不得已,卻沒料到他竟會把青歌就這麼送給瀲君。

“瀲君以後就是你的主人了,還不快過去。”

紫眸嫣然一笑,對著青歌說道,青歌彷彿是能聽懂人話一樣,翅膀一拍就飛到了瀲君的肩膀上。

瀲君輕柔地撫摩著他的毛髮,原本因為沒有見到柳夢已而低落的心此時也感到一陣陣暖意。

紫眸剛把瀲君送上船後,就吩咐船伕啟程,船剛離開岸邊時,紫眸還對著瀲君喊著讓他早日平安回來。直到船漸漸遠去,她臉上的笑容才消失無蹤。

半年多來的相處,她確實是把瀲君當作了朋友,對於他的離開也是真心的不捨,只是所有的難過都不能表現在臉上。她必須讓瀲君相信,三個月後他就能回到蓬萊島,只是從一開始她就吩咐了陳三絕不能讓瀲君回來。

對紫眸而言,再怎樣的不捨與柳夢已的安危相比,都只能放在其次。

船剛離開沒多久,紫眸還站在岸邊望著海面,卻有弟子拿著封信涵急忙趕來交給了她。

“稟月使,這是靈州分堂剛傳來的信。”

紫眸接過信函開啟一看,頓時眉頭緊鎖,神色凝重,她把信牢牢地捏在手裡,立刻轉身往回走。還未上山就碰到了蘭祀。

“怎麼了,皺著眉頭的。”

蘭祀停在了紫眸面前,笑吟吟地問道。

紫眸無奈一笑,把手裡那封早已捏皺的信遞給他。

蘭祀很快掃視了一遍,帶著幾分自嘲地笑道,

“紫眸,看來我們得回去向閣主請罪了。青惟門,鳳明府,靈州楚家,蜀州南宮家,我怎麼就不知道我們華月閣何時那麼有本事了,值得江湖中四大門派定了盟約一起來找麻煩。”

紫眸緊咬著下唇,半天才說道,

“信上說四大門派剛約定時間一同坐下商議,此事還未說好,你別烏鴉嘴。”

蘭祀忙笑著賠禮道,

“是是,是我不好。可說來也是我們做事不夠利落,盜取丹藥時被發現了身份,這罪還是得向閣主請的。”

此話一說出口,蘭祀就見紫眸臉上一僵。他目光一冷,問道,

“出什麼事了?”

紫眸心中掙扎,良久,才說道,

“靈仙草和夢情丹,閣主用來配製離魂和修羅的解藥了。”

果然,連蘭祀聞言也是滿臉震驚。半響,他才冷哼一聲,目光陰冷,嘲諷地笑道,

“看來我們不光為了他人做嫁衣,還得擔上一次血戰。”

船漸行漸遠,瀲君卻還是站在船尾,遙遙凝視著那如夢如幻的蓬萊島。他想要再看一眼柳夢已所在的靈山之巔,卻只看得到一片雲霧瀰漫而已。船尾本就風大,一陣陣寒意襲來,吹得瀲君也不免有幾分瑟瑟發抖。

“公子啊,你還是快進來吧,等會兒真出海了,風還得更大。”

陳三手裡捏了個小玩意兒把玩著,從船艙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