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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解離魂的毒,除了我的血外,其他藥引只差了一樣而已。我已無時間再去島外搜尋,夢情丹藥性偏寒,正好與之相似。”
柳夢已語氣平緩,彷彿在說的只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同樣的,修羅的解藥中所差的那兩樣藥引,也只得用靈仙草來代替。”
紫眸知道這幾樣聖品之所以珍貴就在於他們可以代替許多屬性相似的藥引,可她更知道這幾樣東西對柳夢已有多重要,修煉冰寒無惘功第十層所要承受的痛苦,她根本不敢想象。
紫眸心頭一緊,忽然跪在了柳夢已面前,她懇求道,
“閣主請讓紫眸隨瀲君一起去,所缺的那幾樣藥引,無論如何紫眸都會想辦法弄到手。”
柳夢已微皺眉宇,搖了搖頭,
“去哪裡找?又要多少時間?別說他一天不可離開我的血,更何況那個王爺此刻不已只剩下半口氣?”
紫眸明知柳夢已說得一點不錯,但她仍是執意道,
“閣主,若沒有這兩樣東西,光靠魂香甘液你要怎樣熬過毒素湧竄的痛苦。離魂也好,修羅也好,總有辦法能解的。”
柳夢已淡淡一笑,他反問道,
“什麼辦法?我帶著瀲君四處找藥,然後由你守在王府裡吊著那王爺半口氣嗎?”
柳夢已想起兩日前瀲君告訴他離開時的情景,他是那樣的急切,沒有半點的留戀,茶未喝完就已告辭離去。當時柳夢已的確是心中不捨,甚至差點就要脫口而出說句不字。只是等到瀲君走後,他漸漸平靜下來才想到這也未嘗不是好事。體內一次次引發的毒性反噬意味著什麼他怎會不知道,尚且不說他這一身武功註定了他此生不能動情,光是宣山之戰他就沒有全身而退的把握,連自己能活多久都不知道,他又怎能去想其他。
“與其糾葛越深,不如就此了斷。”
話雖是這麼說,但那日瀲君的急切和決然也讓柳夢已更加冷了心。從他應下三日內配製出解藥之後,他就決定以此作為了結。該解的毒都解了,他們又有何東西能互相牽絆呢?
紫眸的眼中凝著淚光,她神色淒涼,半響,才問道,
“閣主,你竟然為他做到這種地步。”
柳夢已深鎖著眉宇,雙唇緊閉,彷彿只要一張嘴就會說出些什麼。他目光凝視著紫眸,良久,他終是嘆了口氣,說道,
“那天夜裡從外面經過的人是你對吧。”
紫眸一驚,她不是不知道柳夢已早就發現她了,只是她曉得柳夢已此時提起這事就意味著承認了自己所問的問題。
“閣主,對不起,如果不是我……”
柳夢已搖了搖頭,溫柔地摸著紫眸的頭,就像當初自己剛把她救出來時那樣。不是她的錯他知道,不該動情卻偏偏動情了的人是他自己。
柳夢已忽然想起當初他們三人剛回到蓬萊島,那天他正在樹林裡練劍,瀲君從附近走過卻停在了不遠處。那天風很大,吹著樹葉瑟瑟作響。瀲君的衣服穿得很單薄,一陣陣冷風吹過,衣襬飄決,卻不見他露出絲毫纖弱之姿。他始終是站得挺直,不顫不抖,明明臉上已凍得有些微涼,但仍未見他表現出畏寒的樣子。
瀲君那時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只是站在那裡朝著自己練劍的方向看過來。在熟悉的地方看到這樣一個陌生的人,這讓柳夢已感到一種格格不入的寂寞。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會對瀲君說一起去大堂用晚膳。現在想來,為何當初自己會這樣輕易地讓一個陌生的人走進自己的身邊。也許對了好奇之外,也已有幾分留心。午後時分,當柳夢已離開院子往藥閣來時就看到樹林裡的情語花盛開了。說來也湊巧,半年多前瀲君也是在這樣一個情語花初開的日子真正走進了他的世界。而時至今日,也是在這樣一個日子,他不得不把他硬生生地從身邊拔除。
情語花,情語花,不能動情,何來情語?開在這靈山之巔,可不是諷刺?
柳夢已遲鈍,不懂情事,但不代表他沒有感情。要把一個已經在自己心裡生根的人硬生生的拔去,談何容易。可好在先決定離開的人是瀲君,至少在這個時候走,他什麼都不會知道。不知道就不會內疚,更不會可憐自己。
從此天涯不相見,可不是最好的結局。
柳夢已想得通透,但不代表他真能控制自己的心。一想起這一路走來的種種,心中湧起萬般滋味,說不出是怎樣的苦澀。他一時恍神,那毒素瞬時激起,反噬著他的身體。
柳夢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