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被審視著,冉鬱極不高興,耐著性子不發作。
“收拾乾淨了,就趕快去唸書,先生等你很久了!”林騖留下話便轉身離開了。
小石頭舒出口氣,偏著小腦袋疑惑的說:“冉鬱,林伯伯好像不太喜歡你啊!”
“傻子都看出來了!真怪,我們昨天才見面,我哪裡惹到他了!”
“是啊,我也覺得奇怪,林伯伯平時待人挺好的!”
這裡面有問題,冉鬱還在想著,小石頭卻催促著讓他趕快去唸書。
“爺說讓我跟你一起聽講!”
“哎,是嘛!”冉鬱眼睛一亮,有小石頭陪著那就有趣多了,就至少不會打磕睡!
小石頭露出個微笑,做教訓狀說:“爺說‘小石頭,你陪冉鬱一起聽講,他要是睡著了你就揪他的耳朵!’”
“還想揪我的耳朵!”冉鬱壞笑著,“就憑你!誰揪推還不知道呢!”
冉鬱撲上去揪小石頭的耳朵,小石頭嘻笑著跑開,冉鬱就在後面追,大有不揪一下誓不罷休的意思。
兩人你追我趕,整個房間裡充滿了少年們歡樂的笑聲。直到冉鬱悶頭撞到一個熟悉的胸膛上。
摸著被撞痛的鼻子,冉鬱抬起頭,瞪著駱雨峰。今天他穿著件藍衣,飾著白色衣緣。頭髮整齊的梳起,整個人乾淨清爽,風度翩翩。更別提他臉上還帶著令人如沐春風般的微笑,連冉鬱也有一瞬間看傻了。
駱雨峰抬手很自然的揉了揉冉鬱的鼻子,溫和的說:“還沒去聽講,我要出去,你好好聽講,完了讓小石頭陪著你練字!”
幹嘛整得跟他爹似的,冉鬱不耐煩的答應說:“知道了!”
駱雨峰微微一笑,好像挺放心的轉身離開。
小石頭在旁邊探著腦袋見主人出去,推了推冉鬱說:“走吧,走吧,好歹去寫兩個字,不然爺回來可要找我麻煩了。”
冉鬱摸摸鼻子,任由小石頭在後面推著他走,現在想想駱雨峰還真鬼,這是明擺著是個軟招,讓小石頭看著他,他不讀也得讀,人情啊人情!
到了書房,冉鬱才發現,換了位先生。這位先先慈眉善目,說的倒是沒前面那位詳細,但好在極有耐性。問什麼答什麼,答幾次也不嫌煩。被冉鬱東問西問,連用膳的時間都被他耽擱了,皮厚如冉鬱者也不由感謝這位先生。
先生邊收拾東西邊笑著說:“小公子天性聰穎,又好學善問,將來能成大器。以我的才能,教不了你多少。只是駱老闆親自拜託,我也難以推辭。小公子有什麼學業上的事,儘管可我問我,有問必答。”
冉鬱撇撇嘴,沒想到死駱駝面子還挺大。
“可惜駱老闆是外鄉人,不然大傢伙還想舉薦他當個縣令。”先生無意中說了那麼一句。
“外鄉人?”不知怎的,冉鬱就想起駱雨峰身杯輕功,“駱……雨峰,他來這的時候就很有錢了嗎?”把那個駝字咽回去,冉鬱裝作沒事人般的問先生。
先生想了想道:“能一口氣買下五艘海船,不算富吧,至少也不窮。”
哼……哼……這傢伙不會以前也是幹什麼雞鳴狗盜之事吧,不然輕功怎麼會這麼好。渤海國背海而建,港口多得是,安陽決稱不上是最好最大的,他一有錢人跑到這種鄉下地方來幹什麼。肯定是在哪東窗事發了逃過來的,冉鬱自以為抓到了駱雨峰的把柄,這是個突破口啊!駱雨峰啊,讓你再整小爺,讓你再威脅小爺,小爺跑不過你,就讓官府來折騰你。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還沒到十個月呢!冉鬱陰惻惻的笑著,先生只覺得頭皮發麻,好像說了什麼不該說的事!
晚上,冉鬱纏著小石頭不讓他睡,東拉西扯直到小石頭哈欠連連,迷迷糊糊的。
機會到了,冉鬱問:“小石頭,你們家爺以前是幹什麼的?”
“幹……”小石頭打了個哈欠,頭就往下垂。
“石頭,石爺!”冉鬱在他耳邊大叫一聲。
“啊!”小石頭抬頭,說,“你讓我睡吧,我真不行了,明天還要早起呢!”
“就最後二個問題,問完就睡!”冉鬱拍胸脯保證道。
小石頭辛苦的想著,緩緩說:“爺以前是幹……以前是幹……”
冉鬱伸長脖子等得那叫一個耐心,就等著小石頭那口氣接上。
“我怎麼知道啊,爺是從外鄉遷居來的!”
冉鬱“哐當”從榻上掉了下去,小石頭揉著眼問:“哎,你怎麼掉下去了!”
冉鬱摸著摔痛的臀部,混蛋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