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撲通跳個不停的心。明明和他早已有過那樣的事,那時候尚且沒有臉紅心跳,只覺恥辱難耐,現在,竟然……
“咕嚕”肚子一聲尷尬的鳴叫,絡燻才在恍惚之中醒過神來,剛剛竟然不知自己在想了些什麼。回頭看殤流景,竟然還是沒有一絲要醒來的跡象。絡燻嘆了口氣,摸摸肚子,決定先忍忍,找條路帶殤流景回去再說。
正當絡燻揉著自己散架一般的身體,準備看起地上看起來纖長優美實際上重得壓死牛的傢伙時,聽到隱約的馬蹄聲。絡燻伏在地上仔細聽了聽,斷定只有一匹馬,不會是西蒙軍,便也不急著躲。不多時,沿著小溪一匹褐色駿馬飛馳而來,而馬上人一襲白衣和黑髮獵獵飛舞,身形隨著馬的節奏搖曳有度,遮住半面的銀色面具熠熠生輝。
“雲揚!”絡燻對著飛馳而來的人激動地大聲呼喚,帶著不可置信的顫抖的尾音。
“皇上恕罪,微臣救駕來遲!”雲揚一拍馬背,凌空翻起然後以翩然之姿落在地上,對絡燻微微低頭。
“雲揚!你醒了!太好了!”絡燻上前,揚起臉,眼眸裡騰起輕霧,定定地注視雲揚,拉過雲揚的手臂,指尖搭在手腕上,開始探脈搏。那些粗淺的醫理雖然探不出什麼病來,但也是知道身體到底有沒有毛病的。
“謝謝皇上關心,微臣已無大礙。”雲揚微笑,唇角揚起好看的弧度。輕輕拉下絡燻的手,雲揚溫和道:“皇上,您的臉上……”
絡燻剛想用手擦擦看,被雲揚握住,拿出隨身的純白絲巾輕柔地在絡燻的臉上拭擦了一下,唇角保持著淡淡的笑謙和地道:“微臣失禮了。”
恍若清風拂面,絡燻看著雲揚唇角的一絲優雅淺笑,只覺得像是有太陽從他身後升起,然後,春暖花開。一身疲憊都在他的指尖流逝,唯餘眼前的一抹溫和微笑。
“好了!”雲揚輕聲道,將絲巾收進掌心。
“是什麼?”絡燻見他這一舉動,好奇得很。
“沒什麼,殤閣主怎麼樣啦?”雲揚若無其事地岔開話題,唇角卻是再度揚起,笑得愉悅,鬆開絡燻的手。
“……”絡燻看著自己手上的濃黑的菸灰,頓時燒紅了臉,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偷偷望一眼雲揚的手,似乎也被自己的手弄髒了,想來那潔白的絲巾也不能倖免,絡燻尷尬不已。
雲揚卻毫不在意地拉上絡燻的手,向殤流景走去,這一舉動讓絡燻安心不小。絡燻在後面埋著臉尷尬臉紅地跟著,活像個害羞的小媳婦兒。
雲揚走在前面,莞爾一笑,忍不住柔柔地捏捏絡燻的手。這輕柔的小動作,讓絡燻的心,砰然一動,目光落在雲揚的背上,久久收不回來。
雲揚蹲下身子,開始探殤流景的脈搏,殤流景身上有幾處外傷,都敷著草藥,而臉上,依舊被燒的嫣紅,朝一邊側著頭,脖頸的弧度優美,一根細細的紅線從衣領裡露出些許,襯得肌膚勝雪。
雲揚看著殤流景的脖子,略略一頓,收回放在殤流景手腕上的手,回頭對絡燻淺淺一笑:“微臣知道本不應該,但是,還是有個不情之請,請皇上恕罪。”
“雲揚你說。”絡燻毫不猶豫。
“我想給殤閣主輸點內力,一時走不開,剛剛來的時候看到溪邊有清熱燥溼、瀉火定驚的龍膽草,皇上認得麼?能不能去採一些回來?”龍膽草極為常見,絡燻能採來這麼寫草藥,必是認得龍膽草的。
“那好,朕這就去。”絡燻應聲便往上游走去,休息了一下恢復知覺的腿和腳底板頓時痛得絡燻直皺眉,大略,腳下是長了水泡了。
“雜種!小娼伎!”小小的房間裡,袒胸露背的男人摟著羅衫半解的女人一邊剔牙一邊看著四五歲的小孩□,“來,過來和大爺玩玩兒,大爺教你怎麼做娼,保證比你娘還紅啊……哈哈……”
“大爺,我求你……他還小……他才四歲……”女人抱著男人的脖子,驚慌地哭道,使勁將自己的酥胸往男人身上擠。
“媽的……王八蛋,才這麼小就一副小倌胚子,真他孃的犯賤!”男人一把壓住女人,口裡罵罵喋喋。
“小景,出去……快出去……”女人含糊地大喊著,小孩驚恐地跑出去……
喧鬧的大街上,人來人往,一個角落裡一堆小乞丐擠在一起,唯有一個細胳膊細腿啊五六歲是孩子一個人靠著另一邊牆歪斜著,好些蒼蠅繞著他飛,時而停在他身上,小孩沒有一絲反應,連眼皮也不眨一下,更別說抬手趕蒼蠅,只孤獨地半睜著灰暗的眼睛,眼望著混沌的蒼穹。
一個路人扔了一枚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