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的拉起絡燻的手,向門外走去。
“去哪裡?”絡燻想要掙開殤流景的手,這人手心的溫度有些灼人,然而,絡燻卻有些汗毛倒豎,和一個男人牽著手,絡燻心中極為牴觸。
“看一場表演。”殤流景卻是一把捏緊不安分的手,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習慣了以皇族的高貴姿態走路的絡燻有些踉蹌,被拖的有些狼狽。
穿過奇花異草的庭院,殤流景將絡燻帶到閣樓一幢閣樓邊,閣樓邊有一個被柵欄圍起來的場地。看到柵欄和裡面的蹲在中間的一條大狗,絡燻忽然想起寒水墨所說的狗吃人。而面前的殤流景,就是放縱,甚至有意安排這種慘絕人寰的事的兇手。
想到寒水墨描述死者腸子心肺被狗啃得稀爛流了一地,絡燻忽然很噁心,差點要吐出來。看向殤流景的目光瞬間變得憤恨而厭惡。
殤流景看著絡燻的變化,倒是毫不在意地勾唇一笑,放倒帶著鄙夷提醒絡燻:“身為帝王,未免太過喜怒形於色。”
被如此邪惡之人鄙視,絡燻覺得恥辱瞬間翻了幾翻,經不住懷疑這樣的人,是否真的適合出將入相。
當一個瘦小的孩子拿著一柄劍走進柵欄時,絡燻吃了一驚。那孩子衣飾變了,也洗得白白淨淨,然而,臉上的那道將清麗容顏破壞的傷疤讓絡燻想起了他就是殤流景那日在街上帶走的孩子——夙湘。
他這是……
“殤流景!你說的表演,就是這個麼?”絡燻憤然,狠狠甩開殤流景的手,指著場中沒有一絲畏懼的小孩道。
“正是!”殤流景似乎沒有看到絡燻的憤怒,也似乎不知道絡燻憤怒的原因,應的理所當然。
這句話激怒了絡燻,絡燻實在不敢相信有人會將一個可憐的孩子送入狼口然後將之視為玩樂,並且毫無愧疚。
“你怎能如此輕賤人命!”絡燻大聲質問,腳步朝著場中走去,想要救那個可憐的孩子。
“絡燻,站住!想再有個人為你死在蒼狼口中麼?”殤流景喝道。
“如果那個人是你,朕會很高興!”絡燻賭氣地朝場中走去。說得像是可以為他去死一樣,他竟然也蠢得去相信。這樣唯我獨尊將他人視為草芥之人,就算全天下都死光了,他也不會死,恐怕只會抓一個人擋在他面前。
他死,他就高興麼?殤流景眼神驀然一沉,俊臉上便佈滿可怖的陰霾。將原本伸出的手收回,殤流景看著朝場中奔去的絡燻。
就在絡燻飛身躍入柵欄的一瞬,原本蹲在一邊柵欄外的三條惡狗猛地騰身躍起撲入場中,虎視眈眈地看著夙湘和絡燻。
“如果你不進去,夙湘要對付的,就只有一隻蒼狼,現在,卻是你們兩個對付四隻。”殤流景冷冷地說。
絡燻呆了呆,看著四條惡犬,心裡泛起寒意。
他的功夫,對付兩條惡犬尚且勉強,根本就無力就夙湘。面對一條狗,憑著夙湘手裡不尋常的劍,可能還有些可能脫險,將夙湘推到兩條狗面前,完全是將他推下地獄。
真的是自己的衝動害了他麼?絡燻有些茫然地回頭看了看冷笑的殤流景,請求的話說不出口,卻不得不說:“殤流景,你放過他。”
“你退出來,剩下的,要看他自己,我早就有言在先,不會養閒人。”殤流景絲毫不為所動。
“你怎麼如此冷漠無情,他只是個孩子,何必置他於死地?”絡燻握緊了拳頭,如果可以,他不會放過殤流景這樣的人。
“絡燻你還不明白麼?關心則亂。以你的聰明,看不出什麼麼?”殤流景走近,將絡燻一把拉出來,撫了撫絡燻因憤怒而緊皺的眉心問道。
絡燻揮手打掉殤流景的手,慢慢地說:“朕不信!”
事到如今,絡燻不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殤流景的確不會養閒人,但也不會做那種將人領回來再殺死的無聊之事。殤流景既然放他對付一條兇惡的惡犬,這孩子,必然也是會兩下子的。而那日,在街上,這孩子對於那些大漢的打罵沒有表現出絲毫的反抗能力,這不但說明這孩子是和那些刺客串通好的,而且,看其鎮定的表象,這孩子,並不簡單,說不定,就是等著最後利用他的同情心進行刺殺。
可是,在沒有切實的證據之前,絡燻不能妄下論斷棄那孩子與不顧。
“不信?”殤流景皺眉,冷冷地說:“那你就好好看好了。”
殤流景一揮手,那惡犬便猛然躍起一人高,朝那孩子撲過去。
絡燻看得心一緊,身子微微前傾,似乎要去制住蒼狼,他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