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我學兩遍你就記住了。
好。
努哈兒倒也不是太笨,學個八九遍就熟了,可把花爺累的,氣兒都粗了。
師父師父,你這拳法果然看著厲害學著簡單,這叫什麼呀這個。
百花拂穴手。
哇名字就很厲害。
你真學會了啊?
會了會了。
那行吧去考吧。
師父我去了啊。
努哈兒!誰是努哈兒?
我,在這在這。
到你了。
來了來了。
花爺站校場邊上往場裡看,聽著周圍人生鼎沸,交頭接耳的紛紛議論。
今年這兵徵得有意思啊,走了個胖子,來了個矮子。
還行吧,個頭是小了點,沒準人很厲害呢。
我看他不行,小不點一樣的東西,馬都騎不上去吧,長得也有點奇怪啊,像那些野蠻人。
也別這麼說,人不可貌相不是。
誒你看你看,他連上馬都比別人費勁太逗了跟猴子似的哈哈哈。
花爺翻了翻自個兒的藥囊,找出幾粒不同的藥丸,騰了個小瓶出來,將藥丸搓碎了倒進去,兌點水搖勻了,自個兒悄悄一聞。
花爺差點吐了。
花爺找了個時機,將那點藥水一股腦往那舌頭長還招人嫌的人後背撒乾淨了,空氣裡開始有了股不太和諧的味道。
花爺捏著鼻子指著他突然大聲道,大庭廣眾居然放這麼臭的屁!
你胡說什麼呢?!
哇好臭,真的好臭。
天哪臭死了,你快去別的地方站,別在這了。
憑什麼說我放屁了啊?!說不定是你們當中的一個!
還好意思說,味道就是從你身上出來的。
就是就是,我的天真沒聞過這麼臭的屁,真噁心。
花爺暗地裡一笑,功成身退,換了個新地方站著。
場上已經開始考箭術了,花爺一愣,忙不迭逮著身邊的人問戰況。
剛騎馬考得怎麼樣了?
啊?
就那最矮的,跑第幾啊?
哦第二,不過還挺厲害,擺的六個鼓都擊到了。
花爺這才放下心,把視線挪回校場。
頭一輪的靶心五人中三,努哈兒正開弓拉第二輪的弦。
花爺忍不住有些感慨,努哈兒拉弓的模樣跟平日所見可真不一樣,神采奕奕自信滿滿,彷彿面前不是塊靶,而是他想捕獲的獵物。
小眼神還挺精悍。
三輪下來努哈兒的箭都直中靶心,無一有偏,花爺覺著努哈兒這要當不上將軍,當個出色的射手也妥當,他的視線銳利且準確,手勁也十分均勻,是個難得的苗子。
想想今日一別,醫館可得空上許多年,花爺忽的就有些惆悵。
努哈兒,拳法不錯啊,叫什麼名字?
百花拂穴手!
嘿,這不是萬花的功夫嗎,看不出你還有個萬花谷師父。
我師父可厲害了。
那你師父沒跟你一塊來啊?
有啊,就在那呢!
花爺立馬就不惆悵了,他倍兒自豪。
做完新兵報道倆人站天策府門口大眼瞪小眼。
夕陽西下,像塊蛋黃。
花爺蹬了蹬腳底下,問,知道這路叫什麼路嗎。
努哈兒一瞧,這條大道通向夕陽的方向,看不到盡頭。
這叫英雄路。
努哈兒一震。
花爺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小哈,好好當兵,早點變成大哈。
師父你說啥?
不是嗎,等你當大將軍了,也長大了,就是大哈了嘛。
那我要是老了不就變老哈了啊。
說得對啊。
又作弄我!
花爺拍拍他腦袋,從藥囊裡取出一袋東西,交努哈兒手上。
努哈兒開啟一看,一瓶一瓶全是藥。
師父怎麼這麼多藥。
軍醫哪有為師厲害,瓶上有字,治什麼的照著字吃。
努哈兒一看,拉肚子,胃疼,腸子疼,頭疼,等等等等應有盡有。
努哈心裡那個高興,都快甜出汁兒了。
可有句話說得好,人心不足。
師父,除了藥,你不給我留點東西嗎?
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