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結局啦。”說書的老頭兒喝乾最後一壺茶,打起白綾扇子來重重搖了一搖,接著說道:“只可惜他兩個都是男人,男人就有男人要做的事,當家作主,立功立言。若這些事不做呢,也要有不做的機緣。不單是他兩個,就是別的有情人,一旦需要旁人來成全了,那便不是初衷了。”
“那林非後來怎樣?沈謝後來怎樣?”花船上一個人看老頭兒有散場的意思,不死心,追著問。這故事太長,花船上的姑娘們縱有素養,也饒不得睏倦,軟在各人身上昏昏欲睡,聽見居然還有人要問,這沒油沒鹽的故事還要繼續講吓去,便不樂意了,一雙軟軟的小手拈著絲帕含嗔帶喜地賭上那人的嘴,嬌聲笑道:“還問,還問,自己的事不問,單問旁人的事。”說著,一雙手已經自自然然地順進對方衣襟,把一張粉臉偎上去顫聲道:“公子不冷麼?這夜風真涼。”
“你看,美人兒不高興了。”老頭兒哈哈一笑,將醒木收進懷裡,低頭去撿散了一地的碎銀銅板,一邊摸一邊搖頭笑道:
“有花堪折直須折,旁人的事,聽聽,笑笑,就可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