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端著一盤雞還有一壺酒和被子。看了看亂草裡的玉清風,將那些未吃的飯菜撤到一邊,叫道“玉公子,吃飯了。這可是最後一頓啊!”
玉清風慢慢抬起頭,那一聲玉公子帶著嘲諷,也是,自己此時這般模樣,誰不會嘲諷。勾引六王爺,殺死他,落得個這般狼狽不堪。憔悴的臉沒有血色,蒼白的嘴唇有些干涉。一身輕紗素衣破爛不堪,是自己忍受著痛苦的工具,緊緊拽著。一頭青絲繚亂,像是被遺棄的孩子那般髒亂。
看了看桌上的東西,悽慘的臉竟浮出了一抹笑,宛若彼岸花一般,血染卻是熾烈,又是死亡最後的美麗。我的執念啊!未得滿足卻要半途,呵呵!遇人不淑還是不該遇見。
湖畔前一面入心,那俊美的面容加上無情的威嚴是在是讓人難以不去銘記,好似一幅山水畫一筆又出現一片輕舟,可謂錦上添花。難得遇見可以舉樽共飲之人,相對言歡,不問權利不問功名不問山水只問眼前之心,可,奈何只是一場錯誤的相遇。
天涯何處無知己?難堪知己向東馳。
衙役不見玉清風過來,有些不悅,說道“我說玉公子,你難道要奴才那攙扶你嗎?你要是知道羞恥,哪裡會有這般結局。對不對。先前錦城流傳你和煜王爺,沒想到,現在又流傳你和六王爺。唉唉唉!”衙役一條腿踩在板凳上,一手靠著膝蓋撐著下顎,手裡搖著一根乾草,蔑視。
玉清風緩緩下床,每一步像是墜著千斤的石頭一般,這絕望倒是苦澀,千般的無奈,萬般的嗟嘆,終逃不過一死。到了桌邊,玉清風伸手給自己倒酒,或許,醉了就沒什麼痛苦了,解脫了。
衙役看著玉清風神志不清的樣子,覺得好笑,道“都說玉公子魅惑眾生,我還想看看你長啥樣呢?今日,嘿!還被我看到了。公子這可真是魅惑眾生,就連現在奴才都忍不住想染指一把。也難怪五王爺和六王爺被你迷的神魂顛倒。你這一死,那煜王爺可得活到一百歲了。”
諷刺的話語,字字如那利箭刺到玉清風的血身,已是殘軀何患再忍受著點,麻痺了,什麼都絕擦不到。可是,手中的酒杯端著卻不想喝下。這是斷魂酒,肝腸寸斷,生死不由。
曾幾何時說過:不慕權勢,不慕地位,不求金銀滿身,只想要個清閒,雖是一生平淡無奇卻也是安然度過是,生死便是自己的。
想起曾經只願落榻雪山,過著與燕同歸,與月獨酌,與風同舞,聽雨清唱的閒散日子,卻奈不過宿命的安排讓奢求與現實在齒輪中分岔,得了痴心妄想。
遲遲不見玉清風喝酒,衙役有些不煩,憤怒的扔了乾草,道“玉公子難道要奴才餵你嗎?”
在玉清風未來得及回答時,衙役一把拿過酒壺,揮開他手裡的酒杯,玉清風沒注意,被揮倒在地,衙役滿眼狠毒的欺壓上去。
玉清風掙扎著,此時,不想死。在等什麼。
第69章 除雪
一個時辰後。
“策兒,央昊那日根本就不在王府,他也是聞聲才去的六王府。他會知道什麼?”慕容熬悶悶不悅的問道,實在是想不清楚這個傻里傻氣的慕容央昊能知道什麼。但看這人如此堅定,再此也不著急,完全是把握了線索。
“阿昊不在但不代表什麼都不知道。”慕容策淡然道。
慕容策一句話讓慕容熬心裡不舒服,臉色變陰,語氣也有些生冷“短短兩日內,你就如此肯定。莫非你要隨便找個人來糊弄朕!”
“兒臣不敢。”
“不敢,你有何事不敢?”慕容熬冷冷的說道,礙著這百臣在此也不好和自家兒子鬥嘴,憋著火氣狠狠的問了一句。
慕容策沉默不言。這百臣有的看笑話有的沉默不語,有的不動表情。也幸好吳御史被方重給拉著才沒讓他此刻再生出亂子。
一公公突然匆匆的跑了進來,道“啟稟,皇上,七王爺已到殿外。”
“宣。”
慕容熬話音剛落,就聽聞殿外有喧鬧聲。眾人疑惑的看去,聽聞“五哥,五哥,救我啊!”
“快去看看。”
慕容策轉身衣袂飄飄而出,卻見慕容央昊被一蒙面人高舉起在頭上。慕容央昊慌慌張張的大叫,侍衛已經持刀匆匆去救慕容央昊了,不過似乎都是沒用的。
眾人趕出來時,也驚訝到了。
“誰能告訴朕這是怎麼回事?”慕容熬憤怒的說道。
他話一出,眾人嚇得直往後退。
侍衛拔刀圍在慕容熬身邊,慕容策冷冷的看著那些侍衛一個一個的被打倒,無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