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慕容央嚴無所謂的笑笑,回身去倒茶,道“卑鄙無恥?只要能讓慕容策輸得一無所有,手段卑鄙一點又如何?更可況,我可沒讓他去毀佛堂。”含笑轉身,手裡捏著茶杯。
“煜王爺毀佛堂一事可不至死。你別高興的太早。”
“對。我是不能高興的太早。不過,若是父皇知道他在解禁之前出府,會如何?這可是抗旨不準啊!死罪啊!”
令狐宇皺眉。
“前些日子又私自燒一個山莊,宴席上當著百臣的面挑桖父皇的權力,作為皇室之人卻寵愛男人。這些事情,加起來他難道還能活下去。”
“你何必以五十步笑百步。你不也是斷袖嗎?”真可笑!
慕容央嚴放下杯子,上前看了看絕強的人,伸出手指划著他的眉,道“我與他不同的是,我不會為我的男寵去挑桖父皇的權力,亦或,犯下大罪。”
“一個不敢愛的人如何去愛天下百姓?如何受百姓愛戴?又如何披龍袍做皇帝?”令狐宇笑了,卻不是為人所笑。太可笑了。不敢愛。
“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對本王這話?”慕容央嚴氣憤,骨骼分明的手死死的捏著令狐宇的脖子,語氣生冷。
“作為一個鳳淵的臣子來說你沒資格做皇帝,卑鄙的為了寵愛竟燒自己父皇龍袍,把一切罪推到親弟弟身上的偽君子真小人,你沒資格。”
堅冰一般的心此刻嚴重的受到這人的撞擊,千萬人皆可說來聽,可從他嘴裡說來竟是多大的衝擊。這人曾經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無論什麼風險都會走在前方的人,今日卻為自己的仇人說話。
“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他?”
“是。煜王爺受人愛戴,不止我一人喜歡。你是否想殺了我?你殺了我一人,卻殺不盡天下之人。”
“令狐宇。”
這一夜風清月淡,滿地殘雪。朱樓碧玉,憑欄小亭,紅燈暗雀,滿湖繁華。徒留一聲哀嘆。
【有的人一輩子只能愛一次,愛過了,也就錯過了。】
慕容熬坐在小榻上,外衫已經褪去,夜已一更,睡意全無。
展開一幅畫卷,美人春月羞花,娉婷如玉雕刻,又似清蓮鑄成的身子,可,那眸子卻含著莫名的悲傷。
“廣攬。若是你還在,朕此刻也不會如此煩憂。嚴兒懂事,翅膀也硬了。漸漸的想飛到自己的天空和世界,不再聽朕的話了。你可否心傷?唉!你希望他聽話,便取嚴字。如今,你看看他都什麼樣了。自己的親弟弟都不放過。朕,還不知道能撐到什麼時候?策兒又出這事,實在是心累身累了。都去了啊!幾個兒子都去了。雪兒、俊兒、爍兒、阿昊,都離開朕了。你們也走了。”
一邊的福公公聽得心酸,偷偷抹去眼角的淚水,嘶啞的說道“皇上,還是早些休息吧!莫再傷心了。”
“福公公,你說策兒和嚴兒朕該如何抉擇?”
“這些事情得看皇上是站在什麼角度去考慮這個問題。無非就只有兩個角度,若是有第三個,皇上也不會如此煩心。”
緩緩放下畫卷,起身慢走,道“事與願違。那日朕親眼見到朕與他的血融在一起時,忽覺,他幸好沒被朕安排的人殺了。倒覺這是很好的事情,是朕的兒子,不錯,非常的不錯。從出了冷宮後就一直努力的爭取著做好每一件事情,做了朝中大臣都未做到的事情。到如今,為朕鳳淵也是盡了許多的功勞。呵呵!你說朕明明偏愛嚴兒,一直打壓策兒,他卻長得比嚴兒好,像是巖縫裡的青松似的。”
福公公跟著,笑道“古人有言,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面板。如今,想來,皇上先前做的一切也是在領導煜王爺。皇上,應該覺得高興。”
走了幾步的慕容熬停下,轉身看向福公公,道“是。策兒的確經歷了許多事。那依你心裡的想法,覺得這儲君之位該由何人來做?既可讓天下人服,又可讓朕顏面不失。”
福公公愁眉,思索了片刻,答道“慄王爺、煜王爺之間,皇上既是難以抉擇。不如,儲君之位還是由太子來做。慄王爺與煜王爺一同在左右協助。這不免是一個好的抉擇。”
“你說的有理。可,嚴兒性子絕強,怕是不會答應。策兒此次闖出如此大的禍,朕倒是有辦法讓他就服。”
福公公卻無奈搖頭。此事沒這麼簡單啊!
“此事既已想明白。朕先歇息吧!明日,將太子重新安排到千機處。”
“好。”
“你真如此想。”冷冷的聲音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