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顏,若是那日我老了,你還會這樣說嗎?那時,竟想著是一輩子在一起,相濡以沫。沒想到,如此快就要分開了。
等你老的時候,五郎也老了。你依舊是心裡的那朵開在枝頭最美豔的桃花。
對喲!五郎比我大,會比我先老。你要是敢嫌棄我,我就趁著你老我未老去找別人。
你敢。
我為什麼不敢?你都嫌棄我。
誰說了,我可沒說。再亂說,我,就讓你沒飯吃。
好啊!我吃你的就好。
好小子。
嬉鬧了一會兒,終是落入他的懷裡,緊緊靠著說著玩笑話,聽他說著情話。多麼遙遠的事情。
“那,老僧就為你剃度吧!”
“慢著。”玉連覺喊了一句。
長老疑惑。玉連覺走過去,在玉清風面前蹲下,看著無淚卻含淚的眸子,道“清風,爹知道你千百個不願意。爹也想清楚了。只要你開心,無論你做什麼,爹都支援你。隨爹回家,我們不入佛門,爹帶你去找煜王爺。好不好?”想通了,想通了。為情困,為輕擾。靈扇當年有何嘗不是?如今,他要什麼都給,只要好好活著。
可玉清風卻不該面色,道“孩兒心意已決,爹就不必再說了。清風願意入佛門,斷了一切。”換你安然。
“清風。你為何如此執念?對你的虧欠,爹未來得及彌補一分,你就要入佛門。你這是讓爹餘生痛苦啊!”玉連覺悲然捶胸說道。
見狀,玉清境連忙趕過去,將玉連覺從地上扶起,看了一眼無情的玉清風,道“爹。我們日後時常來看清風就好。”
“靈扇,你若是覺得不甘,便來懲罰我一人吧!別再把痛苦加在清風身上了。我一人承擔所有的痛苦。”
“爹。”
“我的錯。我不該娶你師妹。我不該棄你不顧。你把所有的痛苦都架到我的身上吧!不要再為難清風了。”蒼白的臉,蒼老的面容。滄桑的聲音,久久迴盪在佛堂。
悲慼聲繞樑不絕。
長老看向玉清風,道“玉公子,佛門求得是一心清淨,無牽無掛。尊父如此痛心,老僧覺得你還是放棄入門的念頭吧!”
“不。我入。”玉清風堅定的說道。
“清風。”
山下,慕容策無情的看著地上的恭蘇,道“若是清風果真出家,我再與你慢慢論事。”
恭蘇嘴角流著血,憤怒的看著慕容策。
“你們三人看著他。”慕容策丟下一句就走了。
紫捷、令狐宇、華子也看向恭蘇。也不知該說什麼?
匆匆趕到佛堂外時,慕容策執劍朝裡面喊了一句“玉清風,你給本王出來。”
一句驚動了屋內的所有人,一縷青絲剛剛落地。長老聞聲,大概的也知道了些,沒在繼續。
“師父,麻煩你攔著他。”
柳卿兮一驚卻還是出去了。
“師父,你繼續吧!”
“煜王爺,你還是回去吧!清風已經剔去青絲了。再無回頭之日。”出去後的柳卿兮看著臺下殺氣滿身的人說道,那晚未仔細瞧,今日可瞧見了。真如民間流傳的那般。
“若是清風出家,本王今日便血洗此地。”慕容策無情的說道,雙眸嗜血。手中的劍開始冒著冷氣。
慕容策一言驚得柳卿兮渾身一驚,從未見過這等人。雖立於下卻覺立在高階那般尊氣。
“你若血洗此地,便犯下滔天之罪。無人可救你一命。”
“滔天之罪?哈哈!我慕容策何時畏懼過?今日,既是犯下逆天之罪都不足畏懼。你讓還是不讓?”
“好大的口氣。”柳卿兮主動出擊。從未見過如此大口氣的人,今日倒要會會。這煜王爺!
慕容策眸子一眯,細聲道“玉清風,即便你剃度為佛,本王依舊不會放過你。”
兩人交戰在此院,怒瓦掀飛,花草具粉。飛雪肆意張狂的亂卷。
外面的聲音,裡面的人聽得清清楚楚,小和尚聽得膽戰心驚,長老看著跪在那的人,沒有說話。
“五郎,我欲還你一身無憂,你為何苦苦糾纏不休?”看著如來玉清風碎碎的念道,緩緩起身。
起身轉身時一陣狂風襲來,冷意逼近。
“玉清風,你若成佛,我便血洗廟牆,讓曼羅寺百年寸草難生。”慕容策惡狠狠的說道,再無從前的溫柔,比初見時多了許多許多嗜血。
一屋人皆是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