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君嘴巴蠕動了一下,白士傑明顯看到,他把晾在一旁的藥汁捧起來,拿湯匙把藥喂進他的嘴裡,這次,他會醒來的,他堅信。藥汁喂不進去多少,總是會從江舟君的嘴角流出來,像喂嬰兒奶粉時一樣難伺候。一看這些濃黑似墨的藥湯就知道這肯定得苦得心肝俱顫,腦袋發麻。
江舟君的眼睫毛顫動地更明顯,他的眼珠在轉動,浪費了大半碗的藥湯之後,白士傑如願地看到了江舟君徐徐地睜開眼睛,神智不甚清楚地四處看著,他喜不自勝地緊握江舟君的手,一遍又一遍地叫他的名字,江舟君被他的聲音所吸引,他看著面前的這個端著藥碗的男人,心生奇怪,很熟悉但一時半刻想不起來,頭疼欲裂。
他終於逃出那個黑暗的世界了,不用再受煎熬了,眼前這個明朗的世界令他呼吸順暢,心情愉悅,只是嘴裡心坎裡的的苦味破壞了這份重生的美好,他閉上了眼睛,白士傑再想把藥喂進去不行了,江舟君的嘴巴緊緊閉合著。白士傑笑著松出了一口氣,繃緊的神經也鬆懈下來,明明沒有出汗,他還是拿手擦拭了額頭。
下人踩著梯子忙著拆掉梁府的白綾,梁雲飛走進賬房,又覺得胸悶地緊,他走出來,出了梁府,一路不知不覺地就走到江府門前,原先只是在裡頭站著的兩個童子此時都守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