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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梁雲飛依然支著頭,他食指和中指夾著一顆白棋在棋盤上轉動著,聲音沒什麼氣力:“過獎了!你下的也很好!這場棋下的還蠻過癮的。”

“溪華不才!敢問雲飛兄弟為何總以星位為腹地呢?從這位置殺出去危險係數太高,很難開出路來。”上官溪華再看看這盤棋,提出了他的疑問。

“習慣了,從一開始練棋的時候就是這樣下的,後來竟改不掉了,換其他方式都是不會下了。”梁雲飛說著,把星位的棋子放在手心裡,細細觀摩。

“原來是這樣,習慣還真是一個不可思議的東西,有時是致命的毒藥,有時卻是救命的法寶,有時是成功的基石,有時是失敗的敗筆。”上官溪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發出這樣的感嘆來。

梁雲飛站起來,看看外面的天色,還是深更半夜,在祭壇下拿出幾支蠟燭,把燃燒完的蠟淚剔掉,裝上蠟燭再點燃,梁爹的畫像的眼睛映上燭光,靈活地閃動著,頓時有了精氣神。梁雲飛下來說道:“習慣就是習慣了,還能有這麼多的玄機,賦予它這麼多的寓意,最終也只不過是把最後的結果的功勞或過失推到習慣身上而已。說的通俗點的叫栽贓,不承認有運氣這東西罷了。”

上官溪華笑笑,不認同他的話。兩人又重新下起棋來,等待著天明。

·

“早上好呀舟君!舟君早上好!”白哥飛到梧桐樹上叫著。

“阿伏,你有沒有聽到外面有什麼東西在叫著?”白士傑為江舟君擦著藥問他。

“沒什麼,就是一隻鸚鵡,我這就把它帶走,省的它在這裡吵到少爺。”阿伏說著就要出去。

“不用,把它帶進來,讓它發揮它的本領,為它的主人盡些微薄之力。”

阿伏得旨,出去把白哥喚下來:“白哥,白哥,好哥兒,下來吧,主人正需要你呢!”這白哥自從梁公子送給少爺後,少爺就一直沒有對它太上心,就連它的一日三餐,都是他來喂的,早上少爺嫌它吵,晚上睡覺又需要它在枕邊問候才能睡著。所以它跟自己還是親近些的,雖然只有在拿穀物誘惑它的時候。白哥充耳不聞地繼續在枝頭上叫嚷。

“白哥兒,你下來,今天中午給你加火腿腸粒吃。”阿伏拿出食物來引誘它。

“噗!”白哥展翅從樹上飛下來,撲落一片青嫩的梧桐葉,停在他的肩頭,“哇哇!” 地叫著。阿伏欣喜地摸著它滑膩的羽毛,帶它進去。

白士傑正在纏著江舟君手上的繃帶,見白哥進來了,便走過去抱著白哥放到凳子上,拉拉它的腳說:“白哥,我來教你說句話,‘舟君,你快醒來吧,你不醒來,我就不走!”

白哥似是很聽白士傑的話,教它一遍它就記住了,還流利地說出來:“白哥,我來教你說句話,舟君,你快醒來吧,你不醒來,我就不走!”

“好乖巧的鸚鵡。”白士傑摸摸它的頭說,他轉過身去繼續幫江舟君纏繃帶,就剩手腕這裡了。

阿伏把鸚鵡架提了進來,讓白哥站上去,掛在窗槅上,再耐心地教它把剛才那句話截斷一半。

不一會兒,有一個從未見過面的老婦人在平月如的攙扶下進來,阿伏立即讓白哥閉嘴,上前請安,她們徑直地走到江舟君床前,白士傑剛打好結,回頭便看見相貌長得相似的兩人走過來,他識禮數地向她們道好。

平月如勸他不必這樣客氣,向這位老婦人說道:“娘,這位是上次救了舟君命的大夫,這次也是請他來救助,舟君福大命大,會沒事的,您就不用擔心了。”老婦人向他點點頭,便迫不及待地坐下床來,掀開江舟君的被子看看他的傷勢。掀開的一剎那看到她的孫子滿身纏著繃帶的樣子,就能想象地到他傷的有多嚴重,又看他閉著眼睛,呼吸微弱,像個木偶一樣毫無知覺,她傷心地抹著眼淚。平月如扶住她的肩膀好言相勸。

白士傑在一邊看時,明白原來這位是江舟君的外婆。她滿頭白髮,身態圓潤,雖然年過花甲,但看起來依然精神瞿爍,臉上皺紋較少,看來保養得很好,只是腿腳有些不利索。身後的平月如和她長得很像,兩人眉目之間竟是完全相似。他看老婦人傷心不已,便上去幫忙寬慰,“這位奶奶您不要太悲傷了,這三少爺的傷勢來看一兩天是醒不過來的,過些天就好了,您老也要注意身子。”

江舟君的外婆無聲抹淚間一直自言自語著:“生他出來也只是來人間遭罪,當初還不如不生,搞得現在大家都不得安生!”她伸手去摸江舟君纏著繃帶的臉,哽咽著,末了,擦乾眼淚,懇請白士傑說:“這位大夫您儘管盡心醫治,務必要醫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