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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不能動的領域。梁雲飛費了很長時間才從這邊的樹幹爬到中間的樹幹上。他琢磨著得把下面的氣根網破掉才是關鍵,要在那氣根壁上開路的話,只會磨蹭時間,四面的氣根都是相連的,縱使能夠出的了去,除非是在屋頂上,否則這麼高跳下去他非得骨折不可。打定主意了,梁雲飛把嘴裡的火摺子拿出來,這火摺子已經燃到三分之一了,再不拿出來,他的嘴唇就會變成大腸嘴了。他把火摺子再次吹燃了,頓時黑暗中出現一簇星火,隱藏在榕樹間的生物都紛紛有些驚動起來。他的劍挑著燃燒的火摺子四處觀看,像是叢林中迷路了一般,他找不到任何的方向,樹幹、樹枝、樹椏、樹葉、鳥、蜘蛛……大略地掃了一眼,忽然他把視線轉到對面一根半斷欲倒的被一些氣根纏住樹幹上,或許這樣更快一點。他把快燒完的紙卷丟到下面,氣根網上的一些枯枝落葉遇到殘剩一點火星的紙燼立刻燃燒起來。憑著這火光,梁雲飛看到了那氣根網上不止是枯枝落葉子實,螞蟻窩老鼠昆蟲,還有好多根死人的骨頭在其中,霎時梁雲飛的後背都發涼了,這火不會燒的太大太久,下面幾乎都是潮溼的,燃燒的只是一些新落下去的枝葉而已,他得抓緊時間才行,不然自己也會被這裡的臭氣給悶死掉,他感到呼吸有些困難了。

“吃藥了,這屋裡的光線這麼暗你也能看得了書,我看看這油燈裡面還有沒有油了。”白士傑把江舟君手中的書拿下,把碗遞到他手中,過去把油燈拿起來看,然後拿一根小針把另一根燈芯剔上,火焰變大了,屋子裡頓時光亮了許多。

江舟君一口氣把藥喝完,趕緊地把幾塊冬瓜糖放進嘴裡使勁嚼,糖汁融化在他的嘴裡,那感覺,舒服極了。他和白士傑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地像以前那樣相處,大家都絕口不提那晚的事,江舟君對他也沒什麼想法,畢竟白士傑沒有什麼錯。只不過在第二天的早上,他親自把那花瓶裡面的花換成了富貴竹,白士傑看到了也沒有說什麼,還幫他找來一些漂亮的鵝卵石子放進去。他問白士傑:“你剛才不是和阿伏去碼頭那邊問了麼,船家說大概什麼時候開船?”

“明早太陽出來的時候,太陽什麼時候出來就什麼時候走,這裡的船家都是散漫性子,不把賺錢當一回事就愛逍遙自在,蠻淳樸的,就是不夠體諒客人的心情。”白士傑靠在梳妝檯旁說,那樣子可以看到他的背影。上次的告白後,他回去想了好久,幾乎是把他活了這麼久的整個人生翻來倒去地回想了一遍,卻終究還是找不到一丁點頭緒來。關以前什麼事呢,幹嘛要找理由呢,愛上了就是愛上了,沒理由就是沒理由,想那麼多能改變得了這個事實嗎?也許江舟君真的說對了,他們之間真的不可能,要是他們在一起了,會怎麼樣?他的父親會帶人滅了整個江府,會連累到其他人,他們之間真的不可能。白士傑想明白了很多,現在想想當時的行為,還真感覺是被魔上了身,再來一次,他會不會這樣做,不用問,他的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還有好幾天的時間也不用急,對了,你不是和阿伏在山上採藥的時候挖到了一塊很大的和田玉嗎?之前看過一次,今天不知道為什麼還想再看一次。”江舟君轉過頭去和白士傑說話,不知怎麼的就想起這件事來了。

“你說那塊和田玉啊,我不是和你說我正在雕刻著嗎?既然你想看,那我就拿來給您過過目好了,反正遲早也是你的,還請你挑挑不足的地方呢。”白士傑說完就出去走回自己的房間。

幾個家僕收拾完了一些行李就在院子裡鬧著玩,幾盞亮著的燈籠都放在圓桌上,兩人半弓著對拉細草,兩人搬來凳子在旁邊計數觀看,好像是在玩鬥草,那可是女孩子的遊戲。江舟君透過窗戶看著他們,被他們誇張的大笑和耍賴的爭吵逗笑了,回到江府可就不能這麼光明正大地玩了。

有這火光,前進就容易得多了,梁雲飛很輕鬆地就爬了過來,然後踩著枝椏猴子爬樹般地上了去,到了那根欲倒的樹幹上頭旁邊,他把劍拔出鞘,只聞出聲有如玉瓶相碰,餘韻悠悠,縈繞不絕;又如瑤琴停奏,餘音繚繞,似有若無。梁雲飛手中執劍,對準那枝幹一劍砍下去,枝幹半斷的底部像是千萬匹錦帛撕裂的聲音傳來,搖搖欲倒,梁雲飛趕緊爬下去去砍斷枝幹的底部,下來時還斬掉了一些麻煩的氣根。那火早就熄滅了,梁雲飛站在一根粗大的枝幹上,兩腳夾住長在中間的一根粗壯的樹枝使自己站穩,把上頭的那枝幹拖下來,在枝幹的底部切開一道口子,從劍鞘裡挖出一點松油幹填進切口裡面,再把劍夾進去,伸向還有著一絲火星的地方,丹田運氣用力地往下一捅,整棵樹搖晃起來,驚叫聲撲翅逃竄的聲音四起,還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