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拿起他的煙桿嘴湊上去一吸一吹地抽著煙。
梁雲飛真覺得和一個牙齒都掉光的老頭說話是在浪費他的時間,還不如給幾個小錢給前面的乞丐興許人家還樂意為你帶路了,雖然他並不相信這裡的人,恐怕人家七拐八彎地帶著你亂逛,還帶著你走回自己的老巢穴美美地睡上一覺後才給你指路,這裡的人不是缺德就是缺心眼,還附帶著缺腦子,簡直是要啥缺啥,要命就有一條。
他鬱悶無比地騎驢看周圍,尋找著上官溪華所說的那座宅院。兩邊都是一些小店,不過這夜幕四合的時候該下鋪門的都已經打烊了。走到盡頭,果然發現一棵大榕樹在一座院子裡面,高大茂盛,一根大樹枝被上面繁密的枝椏擠壓伸向圍牆外頭。為了確認,他繞著圍牆一圈找到了大門,就是這裡了,門樑上沒有匾額,掉漆老舊的木門緊閉著。
作者有話要說:
☆、無門
這樣敲門進去估計會行不通。梁雲飛下驢來走到門口前,把眼睛湊近那兩扇門中間裂開的一條縫偷看,雖然這天色漸黑,但還是能夠辨得清人影。梁雲飛看到幾個家廝在小石子路徑上往馬車上搬著什麼東西,看來他也還在裡面。梁雲飛的心情激動起來了,他退到老驢旁,搜尋著可以爬進去的入口。這圍牆倒不是太高,但圍牆上面插滿了根根豎起的尖利長鐵條,沒想到這麼不起眼的小宅子有這麼厲害的防備,和他家的暗道機關相比還是弱了些,不知道里面會不會有密道暗倉之類的東西。翻牆進去是沒辦法的了,那就只有剛才的那棵大榕樹了,果然天無絕人之路,梁雲飛拉著老驢走回去。這老驢走了半天的路邁步愈發顯得老態了,鼻子還“哧哧”地哼著,梁雲飛真擔心下一秒它就會垂首倒地撒氣了,為了不讓人指控他壓死驢的罪過,他在前頭猛拽著不願走的老驢前進,拉拉扯扯地走到了那根粗大的榕樹枝下,這樹每條枝椏上的葉子都茂密地很,從外頭看進去這把巨大的綠傘是密不透風地令人感到窒息,像松柏那樣,外表看起來賞心悅目的,一深入內裡,那些條條枝枝杈杈的繞的人眼花繚亂,手不小心夾在裡面了,想要□□的話還得費一番力氣。梁雲飛看著,摸了摸掛在腰上的一把半長不短的劍,這是祖傳的寶劍,吹毛即斷,削鐵如泥,對付那些木枝杆葉的還不是易如反掌。梁雲飛想著,站在老驢上蹦起來,雙手抓到頭上的樹枝,兩腳使勁蹬到圍牆上再被反彈開,向上一彎勾上了樹枝,梁雲飛抱著樹枝爬了上去。
兩腿小心翼翼地踩著樹幹,一手抓著枝幹一手拿劍斬斷那些氣根,愈往裡面愈黑,周圍密密麻麻的什麼也看不清,像是在探險一樣。梁雲飛手中的劍在這濃的勻不開的墨汁般的黑夜中閃閃發亮,比月色還冷上三分。他站穩了,把劍夾在手臂中手從腰帶裡拿出一根火摺子輕輕地吹著,他僅有這根照明的東西,燒完了就沒了。火摺子被吹燃,梁雲飛又一口氣把它吹滅,火苗滅掉,只剩下紅色的亮點在隱隱的燃燒,就像灰燼中的餘火,還是能看得到周圍的環境。這一看,梁雲飛的心都提緊了,只見那些氣根把整個的榕樹都包圍起來了,像是一個蠶繭一樣,又像是幾重的牆壁,在裡面完全看不到一丁點外面的情況,活活是一個死牢。那些氣根又胡亂地到處搭著,比繞繞彎彎纏在樹上的常青藤藤條還要複雜,還有的地方氣根團盤在一起,像是蒲團一樣,攔住了掉下來的樹葉和榕樹子實,就像是多年未有人到過的秋天的森林一樣,地上鋪了一層厚厚的樹葉,葉底下還有一些不知名的東西,看著怪詭異的。四周圍還能看到一對對的紫色的眼睛,那是蝙蝠棲息在其中,他攀著的一根樹枝的枝椏交蓋上有一個鳥窩,裡面有兩隻灰瓊鳥在警惕地盯著他。梁雲飛渾身的毛髮都豎直起來了,不知道還有什麼危險的東西藏在這裡,他才聞到枝葉和子實腐爛的氣味,酸臭得不行。他回頭看看,進來的那根樹枝被四面伸展的枝枝椏椏搞混了,還有被那些遮蔽視線的氣根和樹葉矇蔽,分不清了。他這才知道為什麼這戶人家那麼放心地由著這棵樹自由生長而不砍伐掉露在外面的樹枝了,原來如此,這就是一個專門對付偷盜者的陷阱,梁雲飛心裡有千萬匹馬在嘶嘯奔騰,後退無路,那就和馬一樣衝向前吧。他把火摺子叼在嘴裡,拿劍割斷了衣服的下襬,把那塊布對半疊著包到頭上,把脖子也遮住了,以免被蜘蛛蜈蚣什麼的毒到,他藉著那點的微光慢慢移動攀援找出路。
每移動一步,梁雲飛就需要上下左右地看看,確定身旁的氣根沒有和其它的有牽連後才動劍斬下,那些被斬下的氣根沒有能掉落到地上,而是被下方的“樹面”網住了,最要小心的是那一個個的蒲團一樣的氣根團,那裡才是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