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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只得閉口。

梁雲飛用葉子吹曲子,各式各樣的吹法他信手拈來,或婉轉動聽,或低沉綿延,或悠揚飄逸,或瀟灑豪放,眾人都不再說話,沉浸在他的曲子帶來的美妙感覺中。一個貌似潘安的帥氣男子吹得一手好曲子,引得路人紛紛側目相望,更見輪椅上坐著的男子氣質非凡,跟在後面的人的相貌也都可圈可點。女子嬌羞地用手絹半遮著臉偷看,男子則驚訝得頻頻回頭。

一路走來,到了東城外路,雨漸停了,一條道過去皆是碧綠的柳樹,進入東城裡面,就是熱鬧的市區了。

梁雲飛把吹皺了的葉子扔掉,就聽到江舟君說了一句話,“清明不戴柳,來生變黃狗!”幾個人詫異回過頭來看著他,他這才想起大家頭上都帶著柳枝,就他忘了,他走到一棵高大的柳樹旁,折下一根枝條打個結就直接箍在頭上。

進了城,街巷四通八達,街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酒樓客棧裡面高朋滿座,說書人口沫飛濺,歌舞表演活色生香,客人歡聲笑語熱情洋溢;街巷上,賣藝的表演精彩絕倫,舞獅子的熱鬧群情高漲,地攤生意的笑不絕口;包辦場所的,比賽專案種類繁多,鬥蛐蛐,鬥雞,打馬球,投壺,圍棋,射覆,燈謎……拐過七折八彎的街巷,穿過擁擠的人群,來到蹴鞠場,只見人山人海,人頭攢動,摩肩接踵,大家都議論紛紛,踮著腳朝主臺方向觀望,主臺用喜慶的紅色綢帶裝飾,懸掛著淺綠色的飄紗,隱隱看見幾個人在裡面坐著。周圍圍著四排穿著盔甲計程車兵,白色騎裝的判球員和四個負責觀察的檢視員在檢查場地,蹴鞠場用鐵鏈纏著木樁圍起來,每隔幾步就有一個手持長矛計程車兵站著。

“如此大的排場實屬難見,主臺上的是誰?”江文帆好奇地揪著一個高個子的男人問道。

“哎,你是不知道,這主臺裡面的,乃是當朝一品太師的親生閨女蘇曉寒,正值桃李年華,長的真是傾國傾城,美麗無比啊!她常在深閨之中,今日興致突起,想來看看蹴鞠是什麼樣子的,他舅舅,也就是宣德郎帶她出來看比賽的。你看,這裡的大多數人,都是衝著她來的!”高個子耐心地和他解釋著。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他扯著江舟君的衣襟叫著:“舅舅,你有沒有聽見,美人哦,叫蘇曉寒,一品太師的女兒。”

江舟君聽著周遭人的竊竊私語早就知道了,不耐煩地打發他,“知道了,知道了,你還不去準備,待會兒上場都沒你的份!”

梁雲飛把他的柳枝環也拿下來放在他的手上,“讓你舅舅拿著吧,我們得去換衣服了!”

江文帆把柳枝環套在他的衣袖上,正想轉身,忽然人群一陣騷動,他被擠得差點摔倒,舅舅和梁雲飛及時拉住他。

梁雲飛看過去,見到眾人擁著一個騎膘馬的男人走過來,頭上束髮嵌寶金珠銀冠,脖子上笑佛彌勒南海珠垂在胸前,一身緇黑金繡蟒蛇吞珠圓領大長袍,腰部繁金珠花紅綬帶,馬踏上一雙紫梅藍底貂皮翹頭靴,全身貴派行頭,臉上一副傲慢神氣,長長的細眯眼顯得這張原本端正的臉帶著一些邪氣,嘴角斜斜地勾起。從側臉看著,倒是顯得有些木然的樣子。他好像認識這個人,梁雲飛想著。

“孫瑞。”江舟君定定地看著來人,不論現在還是小時候,他都是這樣的蠻橫氣派,目中無人。

梁雲飛聽到這個名字也記起來了,原來是少年時那個無理霸道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清明節

江文帆就看到一個打扮奢華的男人在眾人攙扶下下馬,有些不恥,清明這麼莊重的節日穿的如此富貴招搖,真是沒有教養。他催促著扣著他腰的人,“快走吧,雲飛哥哥,一個紈絝子弟,有什麼好看的!”

阿伏看他們兩個離開,和小僕站在江舟君兩邊,問他:“少爺,我來幫你拿柳枝環吧,你看,都鬆了。”

江舟君一看,果然是,梁雲飛那傢伙做事還是簡單了算,只交叉打了一個結就行了,都不會再多打一個,戴在頭上跑幾步就鬆開掉了。一根柳枝條拿在手上,他隨便地打著幾個相同的結,“很容易。”

半刻後,擊鼓聲響起,兩支隊伍穿戴整齊地站在場地中間,接受檢查。

由於梁雲飛是臨時替換上場的,被判球員盯著打量了好幾遍。他們都統一著鵝黃右衽上衣,鉛白垮褲,淺藍色下裙,腰間綁著一條紅綾腰帶,腳上黑色緞靴,頭上戴著自己隊的頭巾顏色,分別是紅藍色,上衣圖案任由隊伍設計。

過陣子就有官家正式舉行的賽事,因此很多蹴鞠高手都進行訓練去了,並未現身,這隻